温逾有时候会在妈妈面前表现得像个小孩子,言语亲密活泼得让维杰森觉得嫉妒,但有时候又会假装成熟,告诉妈妈他在温家一切都好。
维杰森这时又看到箱子角落里的东西。
他问:“这些信封是?”
“她写给我的。”温逾说道,“以前每年过生日,她都会写一封手写信给我。”
除了手写信,箱子里还有一些珠宝首饰,以及车票、id卡之类的东西。
这些都是温逾妈妈留下的旧物。
再然后,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,其中甚至还包括一个狗项圈——
温逾说,小时候他和妈妈一起住,家里养过一条很温顺的伯恩山犬,叫“肉丸”,刚来家里的时候还不足三个月大,陪了他们一年多。
温逾刚被温伯山接走的那段时间,那条伯恩山犬每天看不见他,食不下咽,几乎抑郁。
再后来没过多久,伯恩山犬去世了。
不是因为病死,也不是意外,而是某天它出门散步时见到湖边有人溺水,它跳下去救人,自己却因体力不支无法上岸而溺水身亡。
温逾又收拾了一些其他零碎的东西,打包起来,准备一并带走的时候,维杰森忽然注意到一个包装厚重的红色小盒——
因为放的时间太久,盒子有些旧了,上面不知为何沾了洗不掉的泥土,以及一大块不可忽视的、干涸了许久的血渍。
见他视线许久没动,温逾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将那个厚重的小盒拿了起来,跟他解释。
“这个啊,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这是我好几年前捡到的。”
维杰森:“……捡到的?”
“嗯,算起来也有五六年了。”
温逾想了想,继续说。
“说来也巧,这里面是块手表,和我送你的那块是同一个牌子,而且也是当年的最新限量款。”
“我查过它的价格,非常非常贵。”
“当时为了找到失主,我去过专柜,也报过案,可最后居然连警方也没找到他……”
维杰森表情似乎沉默了下,眼神幽深:“既然你不清楚是谁的东西,为什么还要一直收藏?”
温逾很珍重地把这只小盒放进箱子里保存好,答道:“为了纪念。”
“……纪念?”
“是啊。”温逾口吻轻松地挑眉,“纪念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绑架,还差点被撕票的经历。”
维杰森:“……”
温逾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从地上站起来,娓娓道来。
“五六年前,那段时间正好是温伯山事业做得最有起色的时候,赚了很多钱,但也惹了些不该惹的人,给他自己和家里都招了一身腥。”
“当时我还是个未成年,那些人大概是觉得从我这里好下手,于是就盯上我了。”
“他们趁天黑尾随我到一条没人的巷子里,还给我下药……就差那么一点点,我就被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