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听警察说,他们每个人都不简单,有的坐过牢,有的杀过人,前科累累,应该是被温伯山的仇家雇来的,身上还带了什么棍子、刀、麻绳、特殊药剂、摄影机……到底想对我干什么,很难说。”
维杰森垂了垂眼:“……后来呢?”
“后来,温伯山就稍微重视一点我了,让家里的司机接我上下学,给我雇了一段时间的保镖。”
维杰森也起了身,瞥他:“所以,那天是谁救了你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那天被人救了?”
温逾挑了下眉,但也没继续追问,回答他。
“救我的人是我哥,贺随。”
维杰森:“…………”
维杰森表情略沉。
温逾没注意到他的表情,继续说:“是他第一时间得到消息,带了警察赶过来救我的。”
“不过。”温逾顿了顿,“在他之前,其实还有一个陌生人……但我当时被下了迷药,看不清东西,不知道他长什么样,也不记得他是怎么救的我。”
“后来我想去找,但怎么也找不到,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……要不是警方辨认了当时现场的血迹,说确实有过这么一个人在场,我差点都以为他根本不存在了。”
“至于这块手表……”
温逾看了眼那枚四四方方的红盒。
“是贺随交给我的,他说是他救我的时候,恰好看见我衣服口袋里掉出来的。”
“可这个根本不是我的,这么贵重的东西,肯定也不是那群歹徒的,他们要是这么有钱,也不至于干那种事……”
“所以我猜……要么是那些歹徒抢来的,要么,是那个救我的人不小心弄丢的。”
维杰森默然了下,问:“所以这块手表,你没戴过?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温逾有点诧异地看看他,理所当然地答,“又不是我的东西,我怎么会戴?”
维杰森顿了下,瞥他:“……可你就没想过,这个东西之所以会出现在你的口袋里,也许是因为它本来就是送给你的?”
“怎么可能?”温逾想都没想地反驳,“谁会在那种情况下送我礼物,趁我被绑架昏迷的功夫,塞我口袋里?那不是有毛病吗?”
维杰森:“……”
维杰森眉角一抽。
他正要再说什么,这智脑忽然响了,打断了他们谈话。
维杰森似乎犹豫了两秒,还是接起电话。
“……知道了,这就来。”
电话内容很简短,维杰森只说完这一句就挂断了。
温逾问:“谁打来的?”
“墓园工作人员。我前两天已经和他们联系好了,今天就可以安排下葬流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