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卡一半,火烧云袭卷陆观道的脖颈与耳根。好似此时此刻陆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大逆不道之事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
月上君小人儿瞥一眼:“唔,酒醒了?”
“不是!”
“没醒?”
“不!”陆观道说不也不好,不说也不行,他只得瞪大凤眼看月上君,“您别捉弄我了。”
月上君捂嘴笑道:“想来你看的时候只看了一半。”
“怎会?”
“怎么不会?”月上君用红绳三两下编出一只蝴蝶。
蝴蝶一颤一颤翅膀,在陆观道和斐守岁的视线里飞旋起来。
斐守岁也没察觉身躯明明闭着眼睛,他还能看到陆观道的一举一动。
那蝴蝶飞啊飞,飞到了斐守岁的眼眉上。
月上君努努嘴:“反正是指望不上你了。”
“什?”
见陆观道茫然之情,月上君眯眼调侃:“我的意思是,你在看到纸条的前半句就羞红了脸,哪有勇气看后头呢。”
“……我、我记不得了。”
“所以才说是好酒,好酒哈哈哈哈!”
笑着,月上君从纸上跃起,跳到了陆观道肩头,他将手弯成一个弦月,于陆观道耳边说起悄悄话。
话很轻很轻,斐守岁听不到,可是陆观道渐渐涨红的脸告诉他,绝对不是正经事。
那晚霞霸道,熟透麦田。
陆观道听完月上君的话,就在月上君没有遮掩的视线里,他闭上了凤眸。
缓缓一句:“我没听到。”
“啊??”
“我去喝酒!”
陆观道正欲起身,月上君施法定住了他。
月上君有些气愤,灰白的长发炸开:“如此没担当的娃娃,我是头一回见!”
身子被定住了,嘴巴还能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