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?”
“小玩意。”
“做什么?”
被连着两问,身躯有些不开心:“哪来这么多问题,拿着就好。”
陆观道却不明白,仍要一个解释。
“大人,这东西总要有用意。”
“世间万物随便生长,不是每样都有意义,你就拿着吧。”
“……不对劲。”
“嗯?”
陆观道摩挲手中玉扳指:“大人,你和这个玉器一样,很不对劲。”
“还能有什么不对的,”身躯笑眯眯的样子像一只老猫,“我是想要你穿上红衣,再戴这个扳指。”
“……”
陆观道凝视斐守岁。
那只作乖的猫很是良顺:“红色很大气,衬你。”
“……好,那我去穿。”
陆观道捏了捏白玉,心中疑虑尚未挥散,转身之前,斐守岁复又拉住了他。
两人相视。
一个墨发轻摇,一个坐于桌边。
“大人?”
斐守岁冲着陆观道笑笑:“拿到我这儿来穿吧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这回倒没有反驳。
眼见人儿揣着钥匙走远,门被轻声关上。这屋子的热气就被抽走一半,只剩身躯一人品着冷茶。
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,站起身,身躯看向那把挂在墙上的银剑。
银剑鲜红的流苏在这个小屋里格外突兀,就像人间的血被带到了镇妖塔。抹开一刀,浮于黑灰。
倒是顾扁舟的手笔。
斐守岁跟着身躯走到窗前。
窗外的海棠花还开着。
海棠的花期很长,幽幽然的香就这般扑在窗边,如薄丝巾,裹住身躯与斐守岁的心跳。
果不其然。
身躯取下了银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