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守岁看着陆观道略显疑虑的脸,他的指腹摸到他眼尾的微红。
“大人……”眼睫不停地颤。
“嗯。”
“痒……”
斐守岁:……
身躯收回手,陆观道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。
红衣如血,眼眸深绿,陆观道左右看了看自己,只嫌弃道:“这绸缎,我怎么给大人沐浴。”
“我乐意你穿。”
“还是有些不方便。”
身躯挑眉,将一卷书砸向陆观道:“多事!”
书卷稳稳地落在陆观道怀中。
陆观道摆出一张“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”的委屈脸。
直说:“大人到底要我做什么?”
“……”春字底下两条虫。
身躯不言语。
陆观道复又走上前,一抹赤红的影子晃来晃去:“大人,你怎不理我了?”
身躯挪过身子。
“大人?大人!”
陆观道半跪在斐守岁面前,仰头看着斐守岁,他眼睛中的花开了,还敛着露水,“是我方才说错了?大人,你告诉我可好?”
“……你。”
“我?”
“罢了。”
“大人说啊,”陆观道歪头,扯一扯斐守岁的衣角,“大人不说我就没法改了!”
“……好,那我说,你听好了,”斐守岁只好笑着,“我啊,这一辈子见的人很少。”
陆观道仔细着:“嗯!”
“或许是这样,你成了我见过最好看的人。”
“啊?”
言毕。
斐守岁的耳尖止不住红,但还好,他未曾戴冠,墨发也够长。
长发含蓄地掩盖红晕。
斐守岁抓住陆观道的手,他看到爱人眼中有百花齐放,初夏的火烧云在花丛之间,连绵了一整片天际。
身躯又说:“这可怎么办。”
“怎么办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