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雾宜并没有拿什么乌梅粉,只是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水果摊,准备关门。
她恐惧到极点,一边搬水果一边打开手机
通讯录往下划一点,手指在景峥那行停留很久,最终,还是没有按下去。
她给父亲打了电话。
好几遍。
没人接。
过了十几分钟,当程雾宜正准备打给林明达时。
那条赤金链子又出现在程雾宜视线内。
“妹妹,拿个东西拿这么久啊?”男人伸出一只手,挡住玻璃门。
他力气大,轻轻一推,就进了水果摊来。
程雾宜不着痕迹拿起靠在墙根的水果刀,冷脸道:“你还没给钱。”
男人笑得猥琐:“要多少?五百够不够?”
“……”
“一千?”男人上下打量着程雾宜,直接拉住程雾宜的手,摩挲了好一阵,感叹了句,“妈的真嫩,又白。”
程雾宜眼神冷淡,只握紧手里那把刀。
男人放开她,又靠得她近了点,呼吸都带着酒肉发酵的臭味,低声道:“开过苞没?没开过哥再给你加三百。”
程雾宜啪地给了他一巴掌。
田沁萍这个时候赶过来了,她娇滴滴地挽住男人,想用身形挡住撑住:“大哥,你跟你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……”
话音未落就被男人甩开手。
男人反手就给了程雾宜一个耳光。
他恼羞成怒,破口大骂:“你他妈逼装什么纯啊?和一群婊。子破鞋混在一起,也是个小婊。子,不就一张脸漂亮,老子玩你是看得起——”
剩下的话男人没能说出口。
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一道影子直接将男人放倒在地。
程雾宜从没见过景峥那样打人。
尊崇最原始的暴力,像一头狮子在撕咬猎物,绝情又残暴。
不借助任何器具,只用拳头,拳拳到肉。
也没有血。
不是互搏。
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。
怎么结束的,程雾宜也忘记了。
只记得男人最后落荒而逃,连鞋子跑丢了都没敢穿。
城中村小诊所内,程雾宜在跟着胡医生去拿药。
男生只是嘴角破了点皮,安静坐在诊所大厅的椅子上。
诊所是民用房改造的,说是大厅,其实也就是客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