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沁萍坐在离景峥半个身位的椅子上,一直在低头玩手机。
两人看起来像是完全不认识。
但景峥开了口:“刚刚谢谢你给我打电话。”
景峥刚刚还在景家别墅吃饭,然后就接到了田沁萍的电话。她在电话里语焉不详,只叫景峥过去,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。
田沁萍一下子就局促起来,连忙摆手说:“少爷客气了。”
和女人交流,景峥从来不会感到不自在,他开口,无比真诚的口气:
“是我多谢萍姨照顾我们阿雾。”
田沁萍抓着皮包,不知道在想什么,勉强努力挤出个笑容。
景峥玩着手里的冰袋,突然发现自己的中指破了个口子。
红色的血渗出来,星星点点,如同念珠一般。
明明只是一点点血迹,男生情绪却突然变化起来。
红色的,是暗房洗片的药水,也是母亲未完成的那副画作上,鲜红的颜料。
不。
只是血。
只有血。
落在床上、擦在窗上,如果是从脖颈切开气管的话,血液会成喷射状。
溅在天花板上的血,擦不掉。
房间的角落,画布上画的是风筝,大部分已经完成。
风筝有很漂亮的轮廓,像只蝴蝶,却比蝴蝶飞得要高得多。
很美的晴空。
红色却擦不掉。
血,却怎么都擦不掉。
他闭上眼睛,深呼吸,颤抖着用另一只手掌快速擦去血迹。
程雾宜跟着胡医生出来的时候,男生看着她,在笑。
情绪转换之快。
像是,
什么也没有发生过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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