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地一声——
景峥把门关上了。
女孩吓了一跳,转头看他。
皮鞋在经年的木板发出刺耳的声响,画室中央有一张桌子,景峥一边走一边在脱手表。
然后,手表被随意地撂在桌上,铬镍和木头碰撞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程雾宜又看到景峥右手腕那只风筝。
他就这样一步步朝她走过来,然后,粗暴又直接地用虎口直接扼住她的脸。
“我问你哭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景峥很陌生,程雾宜整个人都在抖。
女生咬着唇,说:“摔了一跤。”
景峥好像突然没了继续盘问的兴致,握她脸的力度又加重了点。
少年弯下身子,离她越来越近。
夏天的阳光,毫无保留地从窗户照进来,连女孩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。
他越靠越近,指腹在程雾宜脸颊上无比温柔地摩挲。
竟然,是想吻她。
程雾宜抓住他的袖子,小臂无力地挡在两人中间,脸烧得快要不能呼吸。
“景峥……”
声音很软,明显带着恐惧。
但她不会懂,她越这样,就让人躁得厉害。
景峥另一只手牢牢固住她腰,程雾宜根本没法反抗。
唇即将相接的那刻——
“程雾宜,你别这么一副我怎么你了的样子,你嘴里有一句真话吗?”
“……”
依旧还是薄荷糖凛冽的气息。
景峥彻底危险起来。
男生的手就这么肆无忌惮地伸进女孩裙子里,在她背后游走。
然后,在某处狠狠捏了一捏。
“疼吗?”
程雾宜皱着眉仰头看他,明显在忍。
距离上次展品展被烫伤,过去还不到半年。程雾宜虽然背后现在已经没什么痕迹了,但皮下的组织还没恢复,伤仍是没好全的。
刚刚景峥就那么轻轻一捏,她脸上汗立刻就下来了。
但景峥并没有疼惜她。
“疼就对了。”
“还真够豁得出去的。”景峥抱她抱得更紧,抚摸她的脸庞,“程雾宜,玩我呢啊?”
“……”
程雾宜突然愣住了。
男生手指冰凉,把玩着她的头发:“玩我玩得开心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许言之。”景峥轻轻念出这个名字,“许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