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二当时就翻脸,让他自己闯祸自己承担。
陈三就和疯狗一样发癫,咬死是陈大陈二指使他的,威胁跟爹和县衙也如此说。
陈二可不想给他兜底,立刻去找陈老爷,又打发人去府城告诉大哥。
结果陈老爷当场大发雷霆,让人抓住陈三直接打断他一条腿!
之后陈老爷亲自押着陈三送去县衙,请知县大人收监,回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。
陈老爷直接扬声“我陈家没有这等不择手段的败类,从今天起他不是我陈峥的儿子”!
直接干脆利索地将陈三逐出了家门。
可陈三即便疼得死去活来也咬死大哥二哥指使他的。
陈老爷从县衙回来以后就病了,躺在炕上扎针喝汤药。
陈二不得已找谭秀和陈琦帮忙,他想带着谭秀和陈琦去府城直接找沈宁和裴长青的,但是陈琦拒绝了。
陈琦说“二哥,清者自清,你没做过府衙会查清楚,沈姨和裴叔也不会错怪你。”
言下之意不就是如果你做了,你就自求多福,人家怪你也是天经地义?
陈二气得不行,想让陈老爷给谭秀和陈琦施压。
陈老爷却让他不必自乱阵脚,没做过怕什么?
没办法,陈二只能焦心地等待沈宁和裴长青回来的时间。
没想到路旁匆匆一会,人家压根儿不给他机会。
大过年的,他要是追去家里解释,只怕人家不但不原谅还会更加反感。
他真的没指使陈三呀!
他回家看看陈老爷的情况,又将刚才的事情说了,“爹,沈老板和裴二郎怕是疑心咱们了。”
陈老爷一阵咳嗽,他本就年纪大了,岁月不饶人,又没那么爱惜身子,一旦生病就没那么容易好。
他年轻时候身体好,感冒伤风的压根儿不用吃药,年纪大了也不服老,现在病了更焦心难受。
“不要慌,我说过了,沈老板不是那种人。人家是做大生意的,裴二郎还要科举,不会盯着这点小事儿。主犯是汪通判、钟推官,从犯是马明于光,老三顶多算挟私怨报复,你和老大充其量是因为家事儿对人家有所忌惮,称不上恩怨。”
陈二瞬间脸皮涨红,原来爹都看在眼里呢。
他登时有种被人窥探到阴暗内心的尴尬和慌乱。
陈老爷:“行啦,你也不必说什么,生意人要想赚钱本身就是该狠就狠,该软就软,正月初三你去裴家拜年,带上厚礼,好好解释清楚。告诉他们,我已经将老三逐出家门。”
陈二:“是,爹,老三逐出家门,人家想报复他也与我们无关。”
陈老爷:“你呀,怎么眼皮子这么浅,我说了沈老板和裴二郎不是那种人,他们压根儿不会对老三做什么。我打断他的腿是让他行走不便,将他赶出家门是让他不能给家里闯更大的祸。这种心胸狭隘,小肚鸡肠,又喜欢挑三窝四,用下三滥手段的东西,不配做我陈峥的儿子!”
陈二下意识缩了缩脖子,他和大哥没、没用过下作手段吧?
他们对沈老板也是想用利益打动对方,而不是威胁、使坏,对方没同意,他也没再干什么,依然照旧生意来往。
陈老爷又一阵咳嗽,丫头进来送药,陈二立刻上前伺候他喝药。
陈老爷看了他一眼,“老二,要有容人之量。”
陈二手一抖,差点把药洒了。
陈二是肯定没有容人之量的,沈宁和裴长青也的确没想私下对陈三报复。
陈老爷都打断他的腿,给他赶出家门,自家都不会如此心狠手辣的。
他们上报县衙,曾大人将陈三捉拿归案,可能罚几两银子打十棍子拉倒,毕竟他顶多算提供信息,不是主犯,从犯都算不上。
谭秀心有余悸,对沈宁道:“阿宁,我真是怕了,我没想到……”
她没想到陈老爷那么心狠,即便陈三犯错,那不是有县衙审他判他吗?
直接打断他的腿,那场面相当吓人。
而且他等了好半天才找大夫给他接骨,也不给他用最好的药,大夫说这条腿肯定瘸了的。
她就觉得陈老爷对庶子没什么感情,万一阿琦以后犯错,他会不会也这样心狠手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