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知道我不是在撒谎。”
“……钟情,莫非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钟情瞬间警觉:“这是您的私事。与我无关。”
宫鹤京自嘲一笑:“真是绝情啊。”
沉默片刻,他低声道,“只是因为你看不见我。钟情,若你能看见我的样子,你爱上的就该是我了。”
“……宫老师,难道你忘了牵牛花的花语了吗?”
“当然记得。爱情永固……你看,又是永远这两个虚伪的字。”
钟情沉默,然后拿着盲杖默默坐远了些。
话不投机半句多!
*
第四次演出,选手足足有一周半的时间准备,连彩排都总共有三次。
因为这一次舞台是面对万人观众的公演。
这几日钟情几乎是闭门不出,除了陪原况野参加彩排,他哪儿也不去,就怕撞上宫鹤京,又听见他那些奇怪的话。
而且系统也神秘失踪了,钟情察觉到时,面板上只剩下一纸逮捕令。
诸多异常情况让钟情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,今早起床发现自己竟然在发低烧。
当着原况野的面,他乖乖地说会躺在床上好好养病,实际上原况野前脚刚走,他后脚就偷偷留下床。
夜晚的舞台上灯火辉煌,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表演结束后,终于轮到原况野。
新歌叫《虹》,舞台也和歌曲的名字一样,旭日东升,折射出七道色彩各异的光带。
当其他选手都学着他开始搞沉郁的那一套时,他却风格陡转,变成热烈激昂的轻摇滚。
但这种形式的确很适合这个大舞台,最后一句歌词落下,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,每个人都在大声呐喊着原况野的名字。
所有音量都像浪潮一样向钟情席卷而来。
有一瞬间钟情几乎什么也听不清,又有一瞬间,他什么也听不见。
然后他发现那不是他的幻觉。
的确有一瞬间的死寂,一秒钟后,是惊骇的尖叫声。
出事了。
钟情站起来,强撑过片刻时间的眩晕后,他茫然地望着嘈杂的四周。
眼前只有一片黑暗,脑中系统也毫无回音。
他本能地想要靠近舞台,但盲杖触及之处全是别人的鞋面,似乎有无数人也正在向那个地方奔去。
心中的惶恐达到顶峰,和头晕目眩的疾病一起,几乎让他想要呕吐。
终于,身后传来一个担忧的声音:“钟情!”
钟情立刻回身:“况野!”
他嘴唇苍白,脸上却露出明显的惊喜,道,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!发生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