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瞧见对面被辣到失语的人,笑着问道:“是不是太辣,喝牛奶解辣。”伸手就将牛奶推过去。
见人没反应,他替他拧开瓶盖,身子往后一靠“别担心,我就是来吃个面。”
要辣到冒火了,白发青年忍不了拿起牛奶仰头就喝,喝了一口好些了,埋头继续吃。
陆建勋眼看着他一边喝牛奶一边吃粉,沉默了一下下。
“还真是执着……”
齐墨不动声色的朝着小白菜挪了挪,身子往前,挡住了对面的视线。
“官爷,总是盯着我夫人不好吧。”
“夫人?男夫人吗……”陆建勋挑眉一笑,嘴角带着嘲讽“你都叫我官爷了,我要是不当街抢了你夫人,是不是有些可惜?”
齐墨也笑道:“那你试试看。”
不打的你哭爹喊娘,老子不姓齐。
辣到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的恙恙敏锐察觉到危险,抬手往桌子一拍,发出巨大的响声,咔哒——桌子碎了。
店里的人纷纷回头朝那桌看去,老板张口无声骂了句“狗日的。”就低头整理账本,笑话,那可是军阀,谁敢惹?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。
其他人也是如此,开始低头吃面,一下子安静了许多,除了时不时吃面发出的声音,没人再说话。
在桌子碎的瞬间,三人同时拿起面碗,动作整齐划一。
齐墨:“哟,练家子啊?”
陆建勋:“呵,彼此彼此。”
恙恙:“……”
三人无桌吃粉,明明刚才还争锋相对,现在竟然诡异的和谐。
陆建勋时不时抬头看对面的白面团子,看两眼吃两口,动作光明正大,一点都不掩饰。
齐墨眼皮一跳,这玩意儿不会看我家小白菜下饭吧?
遇腓腓
“这顿饭吃的很好,希望下次还能遇见你,张先生。”
陆建勋目光停留在白发青年的脸上,眸中闪过令人察觉不到的深意。
“张先生……从你进来到现在我和我夫人一字没提我们姓什么,叫什么,来自哪,你看起来倒是挺了解我们。”
齐墨往后一靠,伸手揽住张海哥的腰,嘴角笑意加深,暗含危险的眼睛直直看向对面年轻的军阀,压迫感直击人心。
对面的军阀歪头挑眉,似乎没察觉到齐墨话中的试探与敌意,他看向张海哥“食指与中指奇长,没记错的话就是发丘指,典型的东北张家人特征。”
“近日长沙城不太平,张先生还是不要出去走动,家父接到消息,日军已经潜伏在外围,打探城内情报,不日战争开始,必定一片混乱。”
青年军阀站起身,点到为止,告辞后,就去付了账,连带着张海哥拍碎的桌子也一并付了。
张海哥看着他的身影,眉毛微微皱起。
“这人有点意思,刚刚试探骨龄17,一副少年老成模样,根本就不像这个年纪的人,挺像哑巴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