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闲清摇头。
他只是个游方大夫,听说那疫病和『药』膏还是因为当初闹得沸沸扬扬,至于个别小县城出现过什么形,他消息还那么灵通。
江慎道:“那个县城当初出现怪病,当地县衙封锁消息,不让任何人外传。直到后来那批病患全都病故,消息才被泄『露』出去。”
“从时间上看,那县城或许便是去年南方疫病的根源。”
“可惜那批病患已经死无对证,他们究竟是因为不治身亡,还是被活活困死,人知道。”
今天之前,江慎从来怀疑过这件。
直到今天他听说,官府将那些病患关起来,却不予医治。
曹闲清怔然:“殿下是说,官府是效仿当初,想让这批病患死无对证?”
“是。”江慎淡淡道,“除此之外,我想不到什么理由,让官府困住病患却不治。”
生老病死是人之常,每年不知多少地方过疾病流行。疾病流行并不可怕,就算病棘手些,只要当地官府竭力救治,人会怪罪他们。
相反,他们这样封锁消息,草菅人命,旦秘密泄『露』,只会像当初那县令样,锒铛入狱。
这是害人害。
“可……”曹闲清哑然,“可他们为何要这样做?”
江慎轻轻叹了口气:“这是我想知道的……”
还,这怪病到底从何而来,为何会这么多人短时间内同时患病,那疫病已消失近年,为何偏偏在这时候,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卷土重来。
想要查清,恐怕还是只能从这村入手。
如今夜『色』已深,江慎又问了曹闲清个关于村中病的细节问题,大致心中数后,便再久留他。送曹闲清出了门,又吩咐人给他寻了间干净的屋休息,江慎才回到屋内。
掀开内室的围帘走进去,小狐狸正抱被坐在床上,歪脑袋不知在想什么。
江慎走过去:“原来睡,我还以为进来之后,会看见只睡得像小猪的狐狸呢。”
“说过要等的,我什么时候说不算了?”黎阮往床榻内侧挪了挪,让江慎躺上来。
江慎脱了外袍鞋袜,搂少年躺下,在对方唇边轻轻吻了下。
亲吻触即分,黎阮习惯『性』仰头追上去,却被江慎略微偏头躲开:“好了,大半夜的,又不想睡了?”
多亲下兴致被勾起来,就又要缠他要个不停。
这小狐狸总是这样。
黎阮尤不满足,鼓了鼓脸颊,江慎说得错,他现在是点困,不能再继续了。
黎阮窝在江慎怀里酝酿睡意,想起方才听见的,问:“刚刚说,那些村民可能是病的根源,和后面被传染的不样,那他们还办法治吗?”
江慎道:“明日我会传信回京城,让圣上召集去年参与诊治过疫病的御医来趟,如果去年蔓延如此严重的疫病都能控制,这十个人,道理治不好。”
黎阮点点头,又问:“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,去查官府吗?”
“人都抓到了,我何必自审?当然是送去刑部。”江慎顿了顿,道,“不过,我们在村中的确还件要做。”
黎阮:“什么?”
江慎:“我想去查查村长。”
这京城府衙,先是关押病患不予治疗,而后又对殿下不敬,已经足够让那知府和师爷都去刑部大牢走趟。那村长违反为何律法,江慎理由抓他。
可他又隐隐觉得些奇怪。
村长在这其中,当毫不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