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李至刚十分满意他的表现,对于这个侄子越看越是喜欢。
不过,下一刻,
沈藻撇了撇嘴,嬉皮笑脸地坐下,小声嘀咕:
“要是不读书就能当官就好了。”
李至刚的脸唰一下就黑了下来:
“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,
我告诉你,咱们大明的学堂越修越多,识字的百姓也越来越多,
以后莫说是当官,就算是当个父辞子替的吏员,都得识字。”
“啊”
沈藻有些震惊,不过很快他又开心起来,美滋滋地吃起油条:
“大人,您不用担心我,小侄识字的。”
李至刚愣在当场,嘴唇嗫嚅,手掌搓动筷子,想要丢在他脑袋上。
沈藻笑嘻嘻地及时找补:
“大人,您快尝尝这胡辣汤,可贵了,
吃完早些歇息,明日还要去堤上呢。”
李至刚拿他没有办法,只得平复心绪,尝试了一番胡辣汤
入嘴有一股酥麻传来,还有一股怪异的香料味,
十分黏稠,汤料顷刻皆化,美味在味蕾炸开,
李至刚眼睛一亮,对于这等味道有些不可思议,
又舀了一勺品尝,他的眼睛也越来越亮。
“怎么样,大人贵有贵的道理吧。”
“嗯味道极好,四十文若是用了足够的南洋香料,倒也不贵。”
正当李至刚品头论足之时,敲门声轻轻响起,
“进。”
房门被推开,一名吏员走了进来,面露恭敬:
“大人,有一位自称故人的中年人留下了一封信件,
让小的无论如何都要拿给您。”
李至刚脸色一冷,坐直身体,重重叹息:
“本官不是说了吗,一应信件一概不收,
你去告诉来人,修建河堤一应用度工部早有测算,
与之合作的是应天建筑商行,并不会从外采买用度,
让他们不要在本官身上使劲,
去京城,找建筑商行的大人钻研!!”
越说,李至刚心中怒火便越大,声量也渐渐拔高,
一旁的沈藻也恢复了凝重,不再嬉皮笑脸。
吏员手持信件站在那里,面露难色,
“大人,来人已经走了,
而且他说您看了信件就懂了,一定会见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