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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中月六（第2页）

檀慈忽略掉腿上的硌意，低头一看，手臂上的守宫砂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她转头看了眼地上昏死的梅雨浓，蹙起眉：“谢谢师兄，但是他怎么办？”

她一心想着先弄掉守宫砂糊弄檀明，没有想到既然这缕黑雾就能去掉，那么用手指引导黑雾抹除即可，何必非要用舌尖舔去呢？

姬行玉冷笑道：“这个我来处理。相信我，明天他什么都不会说出口。”

他不舍地起身离开她的双腿，走过去蹲在梅雨浓身边。

姬行玉打了个响指，三道魔气分散而出，一道捂住梅雨浓的嘴巴，一道捆住他的手脚，一道朝他下身而去。

他神色冰冷，三道魔气一动，下一刻梅雨浓猛地睁开双眼，满头大汗地痉挛起来。

他的下半身传来剧痛，疼到面容扭曲，却被堵住嘴叫不出声，只能像砧板上的鱼来回扑腾。

半晌后他面色煞白，被折磨到眼睛血红，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来，下半身一片狼藉。

姬行玉嫌恶地瞥了一眼，大发慈悲地用魔气清洁了一下。他在檀慈面前是黑红色魔气，在梅雨浓面前则是赤红色，只装成什么法宝携带的灵气。

他居高临下道：“你在这幻境里的角色并不清楚，但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。明天檀明问起，你就说已经圆房了。”

姬行玉满是兴味地笑道：“我灵力被封，但还有别的手段，在你下半身的要害处施加了一个术法。目前你那处已经半废了，但只要你老老实实，等幻境结束后，我自会让你恢复原状。”

“如果你一心求死的话，我也不介意真的阉了你。凡间劁猪很是出名，双手劈开生死路，一刀割断是非根。猪不劁不胖，你不劁心不净。”

他笑盈盈道，“梅道友，你的道心不净。如果再像刚才一样侮辱小慈，对她起什么肮脏心思，我不介意真的当回劁猪匠。”

他拖着梅雨浓，将他拉到床边，“你要是答应，就眨三下眼。要是不愿意，我就先把你阉了，再让你答应。”

他自然是骗他的。姬行玉散漫地想，他那处已经被废了，虽然还有知觉，但再起来是不可能了。只要一接触女子身体，就会如刀割般疼痛。

这种秘术他之前见过，是魔族所创，用来惩罚负心汉的。

梅雨浓眼里闪过一丝怨恨，惊惧地用力点头眨眼。他知道求他没用，哀求地看向檀慈。

檀慈想了想，说道：“你之前说我的恶心话，师兄已经告诉我了。你一直纠缠确实很烦，现在看来追着我不放，也是为了和师兄争斗吧？对我也只是当个战利品，得不到就要辱骂。”

梅雨浓呜呜地叫着，解开嘴上魔气后，惊恐道：“我只是贪图美色，随便说了些被翻红浪的淫话，是我头脑不清失了心智，你大人不记小人过，把我当个屁放了吧！我保证会听你们的，跟檀明说什么都可以！”

他很识时务，知道目前只能顺从。而且他的身份在这个幻境中，确实极为特殊。

他当着姬行玉的面说那些话，一方面是嫉妒地挑衅，一方面则是为了符合幻境中的身份。

梅雨浓眼睫微颤，掩盖住眼里的浑浊，一瞬过后又恢复清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