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是为了报仇?
幼时见着南怀生时那股没来由的怒火也是因为这原因?
可为何,当他看到她终于睁眼时,心会那么疼?又那么的如释重负?
又为何,在看到她被人掳走时,他要不管不顾地保护她,不允许任何人伤她?
就连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时,脑中唯一的念头也是要找到她?
这不是恨一个人的情绪。
“你说的是哪条道上的霸王?”星被他那半句话问得心痒,“妖族,人族还是仙族?你要找的人就是那霸王?能称作霸王的人,想来是极厉害的。他莫不是犯了错,故意舍弃一身仙元,归凡回到下界来了?那豆芽菜孱弱成那样,不可能是你口中
说的霸王吧?”
星诃这一连串的问题,辞婴一个都没回,转而反问道:“你在仙域里可有听说过金仙红豆?”
星诃:“?”
辞?看他一脸懵逼,又吐出另一个名字:“天仙葫芦?”
星诃:“??”
辞婴继续:“上仙六瓜?”
星诃更懵了:“这都什么名字?!哪位仙人会起红豆葫芦六瓜这样的名字?等等,你说的这三个仙人莫非就是你想找的霸王?他们是同一人?”
辞?:“是同一人。”
“那霸王与你有过节?你特地来寻仇的?”
星诃实在好奇得不得了,什么样的霸王能欺负黎辞这霸王啊,还有。。……………
“什么样的过节能叫你硬闯几个虚空,硬抗天雷之罚,就为了寻一个归凡的仙人报仇啊?”
归凡的仙人?
辞婴长眉微蹙,忽觉喉头一甜,又是一口鲜血喷出。
辞婴低下眼看着血渍斑斑的袖子,掌心灵光一亮,玄色袖子里的血渍一点一点剥除。
“瞧瞧这具肉身被你折腾成啥样了。”见辞婴一身重伤,星河也顾不得问八卦了,皱眉道,“你说你为何非要强行结丹?你体内有谪仙印,本就不可擅闯下界。强行进阶,谪仙印被激活,此界天道便会觉察到你的存在,自然会尝试用天罚抹去你。
你该庆幸这破地方天道残损不全,只能给你打下一道劫雷!”
劫雷余下的暴戾气息在体内横冲直撞,辞对这样的感觉很熟悉,他在那妖蟒洞穴里遭受的天罚便是比这强烈千万倍的劫雷。
只是那劫雷不仅打在他肉身,也打在他的元神里。
为何他会有那样的天罚?
辞婴看了眼星诃傻憨憨的脸,直觉他不知道答案。
星诃:“?”
“喂,黎辞婴,你那是什么眼神?我怎么觉得你在骂人?我又没说错,不信你再动用一下你体内的谪仙印试试?”
辞婴看了眼手腕上的焦痕,道:“所以我的力量封印在这仙印里,只要我想,便能从中取出力量?”
星河其实也说不准,想了想便迟疑道:“可以这么说,但你只能截取此界天道允许你拿的力量。丹境修士便只能截取金丹期对应的力量。一旦超出,你便要承受天罚。超出的力量越多,天罚便越重。你现如今灵台碎裂,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为
好。”
律!”
辞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,过了好半晌,忽然道:“你今日给我的那颗魂珠,可能叫陨落的人死而复生?”
“死而复生?你也太瞧得起我了!”星诃扬声道,“我的魂珠顶多只能帮你修复神魂的伤,想要生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,你便是回到仙域也未必寻得到。就算你寻得到,也未必用得了。作为神仙,不可介入凡人的因果乃是刻在我们元灵里的戒
辞婴没再说话。
所以,没办法了是吗?
她那么喜欢她爹娘。
万仞峰落下一道劫雷时,棠溪峰的何不归又斟了一杯昂贵的云阳灵茶推向对面。
“听说萧家那小姑娘执意要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