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公主得意地扬起小脸:“我将来要做才女!”
众人皆笑。
萧迟安排妥当后,便去了紫宸宫处理政务。
姜心棠则留在长乐宫安顿。
傍晚时分,宫人来报:沈东灼已入京,住进了远东驻京府邸,尚未出门。
又过两日,沈东灼递了牌子,求见孟梁安。
消息传到长乐宫时,姜心棠正在喂小世子吃奶。
她手一顿,抬头看向来报的宫女:“他……见到了吗?”
“见到了。”宫女道,“世子一大早就去了城南宅子,孟姑娘见了他,两人说了约莫半个时辰的话,之后世子就走了。”
“说了什么?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宫女摇头,“但听守门的小厮说,孟姑娘脸色不太好,后来还哭了。”
姜心棠心头一紧。
她放下吃奶的棠棠,让乳娘抱去歇息,自己起身道:“备轿,我要出宫一趟。”
“王妃!”贺医女急忙拦,“您还在月子里,不能吹风啊!”
“我穿厚些。”姜心棠已换了外出披风,“安安姐是我姐姐,她难过,我怎能不去?”
她说完,不顾众人劝阻,执意出了宫。
城南宅子依旧朴素,院中种着几株梅花,尚未开花。
姜心棠刚到门口,便见纪温心匆匆迎出:“王妃,您怎么来了?”
“安安姐呢?”
“在屋里。”纪温心低声道,“自沈世子走后,她一直没出来,饭也没吃。”
姜心棠快步走入内室。
孟梁安坐在窗边,手中握着一封信,泪痕未干。
见姜心棠进来,她勉强一笑:“棠儿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听说你哭了。”姜心棠上前抱住她,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孟梁安伏在她肩头痛哭出声:“他……他要我跟他回远东成婚。他说他父亲以爵位兵马相逼,若我不嫁,他只能独自回去,从此断了往来……可我不想走,这里是我的家,孩子们也在这儿……我怎么能抛下一切跟他走?”
姜心棠紧紧搂住她:“那你告诉他了吗?”
“我说了。”孟梁安哽咽,“我说我不会嫁给他,也不会让孩子离开京都。我说他若真要走,那就走吧,我不拦他。可他……他竟说他不会放弃,他会想办法留下。”
“他还会来?”姜心棠问。
“会。”孟梁安擦泪,“他说他不会认命,也不会向他父亲低头。他要在京中另寻出路,哪怕失去爵位,也要留下来。”
姜心棠松了口气:“这才是沈东灼。”
孟梁安抬头看她:“你不怕他惹出祸事?”
“怕。”姜心棠坦然道,“可我也相信他。他若真有本事,就不会靠父荫过活。他若真心待你,就不会用孩子和婚姻当筹码。他既然说要留下,那就让他试试。”
孟梁安怔怔地看着她,忽然笑了:“你比我还看得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