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瘦弱的官员,颤颤巍巍出列:“回皇上,臣在此。”
“朕令你与江寺正,二人负责此案,大理寺卿一职空缺,来日再议。退朝吧,朕乏了。”
“父皇,儿臣有事启奏。”
云琼抬头望着皇上,在对方发怒之时,他道:“司徒馥如何处置?是不是可以放人了?”
高台上的人,非常不耐烦,摆了摆手:“暂时先关在大理寺。此事容后再议。”
“父皇!”
这回叫住皇上的是云诘,很明显,皇上愣了一下。
“荥王,你也认为现在应该放了司徒氏。”
不是疑问,是肯定。
云诘点头:“父皇,儿臣与司徒馥相交甚深,当时她救助儿臣有功,但儿臣却为了自己的前途对她不闻不问。今日,若是儿臣再如之前那般,那儿臣便称不上仁义二字,将来如何服众?”
云琼冷笑出声:“司徒馥会被放出来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这时候皇兄知道求情了?怎么不见皇兄,在她被万人唾时开口求情呢?”
符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,伸手揪住云琼的衣袖,偷偷掐了掐。
痛感自手臂传来,云琼脸色成了猪肝色,偏偏他还不能站起来与符年打一架,气得他不再开口说话。
符年见目的达到,松开放开了他。
皇上没有立即做决定,而是看向符年:“肃王以为,司徒馥应该放吗?”
众人从皇上口中司徒氏变为司徒馥的称呼,而面面相觑,深知事情不简单。
也更加好奇,符年最后会怎么选。
只听见他沉默许久后道:“回皇兄,苏府的事情虽有疑点,但司徒馥却是最大受害人,这点毋庸置疑。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民心。”
皇上叹气:“罢了。”
遂挥手让徐公公退朝,这下不给朝臣任何启奏的机会,徐公公嗓音还未落下,皇上便离龙椅几步远了。
“恭送皇上。”
云琼一喜:“司徒馥,你欠本王一个人情。”
朝臣见几位王爷起身,才敢陆陆续续起来,只有几位皇子敢留在殿内,其余皆提着衣摆快步走出殿外。
很快,殿内就剩符年、司徒馥、云诘、云琼以及云子衿等人。
司徒馥听见云琼这般说,盈盈俯下身子拜了拜。
“多谢宪王。”
符年最先离开,而后是云子衿。
云诘看着司徒馥,不多时,有个宫女端了件宫装过来,他温柔开口:
“你若要回府,这身衣服恐不适合,本王为你挑了件合身的,还望司徒小姐笑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