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馥看着二人,身上是粗布麻衣,女子头上无一丝珠钗点缀,男子身上是单薄的衣衫。
这时传来司徒书的声音:“哪里来的乞丐?”
书生回:“这位公子,我娘子受了刺激,神智有些不清,还望公子海涵。”
女子又开始抓头发,然后疯言疯语,司徒馥更加看不起她的面容,不知为何,她的心有些慌,七上八下。
她唤道:“阿书,让他们离开便是,不要伤人。”
“等等,阿书。”不知想到什么,她问:“身上可有多余的银钱?”
司徒书一听此话,瞬间明白司徒的意图,他从身上解下钱袋,然后一把扔向书生。
“小李头,我们走吧。”
司徒书进去后,看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司徒馥:“怎么了?你是累着了吗?”
司徒馥在刚刚一刹那,书生撩起了女子的碎发,她知道她为何心悸了。
她睁眼,抬头看着司徒书:“没,只是感慨世事无常。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。”
司徒书打小就不是一个看看书的性子,和人谈深一点的道理,那也是倒反天罡的。
再次站在司徒府前,司徒馥眼中的泪,莫名就流了下来。
司徒书上前,温柔替她擦着眼泪,打趣道:“多大人了,还掉眼泪!”
然他话是这么说,眼眶却微微泛红。为了维护表面的尊严,他继续道:“今日苏府浩浩荡荡去了几队兵马,马蹄踩在雪上,都似沾了血。而司徒府的看守,也由密不透风到逐渐零星,最后全部撤走。”
司徒馥道:“谢谢这段时间,你们的守护。”
低头间,司徒馥注意到那架马车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们,像是默默在后面守护般。
她想明白了为何司徒书下了马车后,没有直接回府,而是站在大门口与她说这番话。
“阿书,我们进去吧。”
司徒书欲言又止,最后在司徒馥带他进入书房,确定没有人偷听,安全后,他才开口:
“虽然我不愿承认,但阿馥,我上次能顺利进入地牢见你,是元烨暗中相助。我看不懂他,但这些事情还是要与你说清楚,毕竟,他已经入了罗网。”
司徒馥端坐在太师椅上。
屋内燃着的是她最喜欢的沉香,她摸了摸桌子,上面一尘不染,看来,她不在的这段时间,司徒府也是井井有条的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随便他。”
司徒馥与元烨,不是简单一句话便能够说清楚。
司徒书知道,司徒馥是个有主意的人,他没有隐瞒,是因为她觉得她有权知道一切。或许,这一切,都在她的计划之中。
突然,司徒书猛然抬头,抽了桌上一支笔便欲向门口掷去,关键时刻司徒馥焦急出声:
“阿书,你说什么?”
司徒书蓦然回神,放下手中的毛笔,细细思考司徒馥话中的意思,最后回道:
“阿馥,你不在的这些日子,画春由于思虑过重,病了,我便擅自做主让府丁送她回江南。”
司徒馥痛苦出声:“画春……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?病有没有好?你赶紧派人飞书一封,告诉她我没事,她好好养病。缺什么和掌事说一声,唉,还是过一段时间我忙完了,亲自去接她回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