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又没有办法。
他最怕的不是皇上不赐婚,而是皇上明明有权利赐婚,却推给齐皇贵妃,最后不愿赐婚。
这是两种不同的结果。
江淹不死心:“皇上,荥王伤了腿,小女很是担心,太医不是说荥王的腿恐难复愈吗?”
然他还没说完,一旁的云诘瞬间气到颤抖,差点从轮椅上跌了下来。最后是人群中的段顺,及时护住了云诘。
“放肆,江丞相,你越矩了,竟敢私议皇子!”
江淹忙吓到跪地,一直磕头赔罪,言自己一时嘴快。
江淹此举,像是已经走到穷途末路。
江诸自不可能干看着自己的父亲触怒龙颜,他忙起身离席,跪在自己的父亲身边,为他求情。
然而,皇上正在气头上,一直对江淹的口无遮拦,发怒。
云诘在段顺的安慰下,渐渐平息了内心的隐痛。
江淹在皇上盛怒的情况下,依旧继续开口:“司徒馥与元烨,与荥王,宪王等都不清不楚,皇上,您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,给云氏子孙一个交代!”
司徒馥看着自己前面跪着的人,难不成江淹想要皇上杀了她?
她不语,只是一直戏谑的盯着他。
但是皇上并没有如江淹的意思,反而假借让使臣看了笑话,后又因为小太子不舒服,帝后离席,事情容后再议,便又拖了过去。
司徒馥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云诘:“荥王,民女可否看一下您的腿?”
这个看,自不会是简单的看……云诘不自然红了耳朵。
但他没有拒绝:“要宽衣解带……去内殿吧。”
云琼刚好走了过来:“怎么?皇兄这会就不男女授受不亲了?还是说,之前的话只是看不惯臣弟然后随便说的?”
云诘刚想解释,云子衿也走了过来了,赞许道:“二皇兄说得不错,‘宽衣解带’,大皇兄你现在还没有正妃,司徒小姐还未出阁,不妥。”
司徒馥有些想笑,她不过就想看看云诘的腿,本以为会在云诘那遇到阻力,没成想,阻力全是旁的来的。
“既如此,那便算了。”
云诘一听,内心的悸动便散光了,他都还未拒绝,便被其他二人打断。
“想来司徒小姐是发现了什么,所以才这般问吧?”
司徒馥点头:“民女觉得荥王殿下的腿,伤得很蹊跷,或许可私下查查!”
‘私下查查’四个字她说得特别重,直到看见江淹父子的背影顿了顿。
司徒馥勾了勾唇:“荥王身份尊贵,府中自是有神医调养。民女就不班门弄斧了,况且民女也不懂医,只能找人帮忙看。”
江淹回头看了一眼司徒馥,又看了一眼云诘,可后者对他完全没了以前的尊敬,甚至客套也不愿客套,他一时接受不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