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般久还未分出胜负,想来实力不分伯仲,元爱卿,你怎么看?”
元烨道:“回皇上的话,微臣以为林公子的棋术更胜一筹。”
皇上来了兴致:“哦?那,林……”
徐公公也不知擂台上那二人是谁家的,故而也不知道名字。那二人也很有眼力见。
“小生是户部尚书幼子林寒,年十六,第一次参加此等盛宴,若有不得体之处,还望皇上见谅。”
“小生是礼部侍郎赵如生之弟赵如御,年十五,也是第一次参加春日宴,请皇上见谅。”
竟是两个毛头小子,难怪在台上感觉有些紧张。不过,一个是户部尚书的儿子,一个是礼部侍郎的弟弟,他倒是好奇了。
“去年探花郎赵如生?”
徐公公见皇上问起,便答:“是啊,您派他去运酒了,忘了吗?国库里的贡酒喝完了,再几月就是祭祀大典了。”
皇上点头,又看向下面的人:
“那——林寒是吧?元爱卿说你的棋术略胜一筹,让元爱卿与你比比?”
赵如御听闻连忙起身让出席位,元烨见此只能上去与林寒对弈,棋局还是刚刚那局。
司徒馥见元烨上去,不由得多看了两眼,旁边的云琼见状,嘴角莫名勾起,侧身过来打趣:“怎么,怕他输?本王听说,元寺卿的棋艺不错,父皇经常找他下棋。或许,他棋下得不错,这才得了赏识。”
这边云琼话还未说完,元烨上去执起白子没走几步,便突破了黑子的包围,然后势如破竹,全局击溃,黑子节节败退。
棋术,高下立见。元烨胜。
中间场,齐皇贵妃唤了第二批舞女进来,皇上看着台下,抱着花盆舞着的舞女,大夸齐皇贵妃蕙质兰心,舞蹈别出心裁。
一旁的宜安长公主见皇上的视线一直落在舞女身上,有些不悦,她偷偷扯了扯齐皇贵妃的袖子,但对方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舞女们无疑是娇艳欲滴的,但人再艳放在一起也难出彩,更何况还是在一群花中,不是一朵,不是几朵,更不是十几二十朵,而是几十近百朵。
她有分寸。何况,除了那人,皇上可从未失过态,不可能会因为一场舞,看上一个舞女。
司徒馥本不欲理会云琼,何况江意蓼还在身边,云琼与她说话,故意压低了声音,江意蓼能不能听见她不知晓,但他二人举止暧昧,其他几人定是看见了。
云子衿自封地后一直比较沉默,云诘坐上轮椅后也寡言了许多,元烨自上次后,几乎日日伴君侧,符年还未回去戍边,上次伤得不轻,估计还要静养一段时日。
江意蓼给司徒馥倒了杯茶水,笑意盈盈:“没想到司徒小姐与宪王私下这般亲昵,看来不久后,宪王府怕是要有女主人了。”
司徒馥接过她倒的茶水,不动声色回道:“几位王爷成年已久,成亲之事估计也快了,只是我一介商女,是万万不敢高攀的。”
江意蓼闻言心神一动:“司徒小姐可还记得欠我两个条件。”
司徒馥道:“记得。江小姐是现在就要吗?”
江意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云诘,有些不甘心:“我想知道,云诘为何拒婚。”
司徒馥没作声,江意蓼知道她在盘算了。
云琼全程尽收耳底,但与他无关,便懒得去管去问。
上次云诘求皇上赐婚,后来被含糊过去,今日是重提的好机会,但齐皇贵妃不会给他这个机会,让他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