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溪龄乐了,“这是要赶我出宫了?”
“哪敢哪敢!”童迟连连摆手,将单骁拉上前来。
这一细看,才发觉单骁神色疲惫,眼下的青色都快到嘴上了,更别说眼尾还有一道细细的伤口。
“真有外敌闯入宫门了?”魏溪龄突然严肃起来,竖起耳朵,迅速扫射四周,全身已是戒备。
两人皆是一愣,童迟先一步反应过来,忙摆手,“没有没有!北巍一派安宁。”
“还请姑娘去见见殿下。”
魏溪龄回过头时,已见单骁对她抱拳行礼,还是第一次对她如此有礼恭敬。
童迟在旁亦是忙躬身行礼。
魏溪龄眨了眨眼,忍不住问道:“边无垠还对你动刑了?”
“……姑娘误会了。”单骁越发低了头,勉强解释道,“这只是卑职……与人切磋之时误伤了。”
魏溪龄更费解了,“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人?”说罢眼眸一亮,“是谁?我也想与他切磋一二。”
“……”单骁不语,只重复道:“还请姑娘去见见殿下。”
一句话让魏溪龄失了兴致,她皱了皱眉,下一瞬,童迟已滑跪在她跟前,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,“姑娘行行好,可怜可怜奴才们,去一趟书房吧!”
“他……病入膏肓了?”
这般大的阵仗,魏溪龄不由如此猜测,可下一瞬童迟连连摇头,“不是不是,只是……”
“那便罢了。”未等童迟说完,魏溪龄已扭头就往回走,可前路又被宋嬷嬷拦住,“姑娘……”
魏溪龄转身就往外走。东宫大得很,出不去,还不能四处溜达么。
没想,却恰巧遇见了要出宫的文扶伤,他一脸喜色,身后跟着的小药童却是拂袖擦着汗。
魏溪龄觉得奇怪,绕过假山就蹦到了文扶伤跟前,“文太医,多日未见呀!”
“诶呦呦!”文扶伤拍着胸脯定神,瞧见是她,脸上惊喜万分,“原是女娃子啊!”
“文太医这是有何乐事啊!”
魏溪龄才问,文扶伤已连连送了她几个大拇指,让人越发不明所以。
“干得好!干得好!”文扶伤拂着长须,“老头子我还是第一次见那小子吃瘪。”
从文扶伤七零八乱的言语中,魏溪龄终于弄明白了,边无垠为何连续三日缺了早朝。
原来果真是因那夜她扇的那一巴掌,她当时完全未记得力道,只后知后觉手掌心麻了。
没想打在人脸上,竟是让边无垠半边脸都肿了起来。
可又一想,边无垠那细皮嫩肉的,不经打也正常。
犹犹豫豫一日,魏溪龄挑了深夜之时,悄悄摸进了书房。
边无垠三日都未出书房门,单纯是因为还没消肿怕丢脸吧。
这般想着,她已从窗户跃了进去,刚一落脚,突然警铃大作。
不该如此顺利!
魏溪龄立马转身,可手还未摸得窗棱,先闻得一股冷冷的梅香,接着细腰已被来人揽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