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屿的目光停留在季淮的手上,脸色一沉,迈开了步子就往这边来。
夏耘心头一跳,“什么哥哥弟弟,那是我对象。”
季淮愣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,夏耘就挥了挥手,“有事下次再说,再会再会。”
她小跑着迎上去,挽住秦屿的胳膊就往路边拉。
等人上了车看不见影子了,周友兰才走过来,“可惜了,若是我再早两年遇上夏丫头,或许……”
“或许什么?”季淮收回目光,疑惑地盯着周友兰看。
后者的话音一顿,突然转头打量了两下季淮。
长得倒是一表人才,就是皮肤太白看着像个小白脸,眼神太蠢一看就不是聪明人。
“罢了罢了。“周友兰摆摆手,脸上露出嫌弃来,“就你这副模样,小夏就是二婚,大概也是看不上你的。”
说完,她转身就走。
“不是……”季淮先是被她这话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后赶忙跟上去,“妈你有没有搞错?我和夏同志统共才见过两面,你是不是最近哪里不顺,才来乱点鸳鸯谱啊。”
“而且我哪里配不上她了?”
虽说夏同志确实长得好看,现在看来也很有本事。
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她就夸过他年纪轻轻就有所建树。
再者说,在研究中心,不少同僚都试图给他介绍对象,如果没人点破夏同志已经结婚,他和人站在一起,不说是郎才女貌,那也很是养眼的吧。
周友兰冷哼了一声,“贫嘴倒是登峰造极,现在说这些又有个什么用?”
如果庆如还在,夏丫头也没被夏家收养,她怎么说都是要努力促成这桩好事的。
委屈一下夏丫头忍受季淮这个蠢的,总比和军区扯上关系,做什么事情都要提心吊胆得好。
季淮撇撇嘴,不由想起当时下雨,弥散在伞下的淡香。
片刻后,他眼里闪过一丝懊恼,转头上了来接人的车。
……
军用吉普中,夏耘小心翼翼地觑着秦屿。
良久后,后者没忍住开口,“看什么?”
“看你吃醋有点可爱。”夏耘憋着笑,一下脱口而出了真心话。
不善的视线顿时扫过来,“我没吃醋。”
谁相信啊?当时要是没有她拉住人,指不定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。
“你还记得在灾区见过的那位心理专家吗?”
秦屿不说话,夏耘就自顾自地解释起季淮的来历,“今天会在这里碰上他我也没想到,就是算上上次,我们也总共才见了两次面。”
“所以你觉得我能和他有什么关系?指不定什么时候知道被你这么误会,人家还觉得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想得美呢。”
秦屿周身的冷气散了些。
不过很是不赞同地道:“你不是癞蛤蟆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我不是。”夏耘嘻嘻笑着,攀上了他搭在一旁的修长指节。
“不然怎么能让秦大团长从那么讨厌,到现在对我死心塌地呢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