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屿哄了好几声也是无济于事,顿时叹了口气,“有些办法能用很多次,但看来有些办法也只能用三次。”
“阿耘,我错了,别生气了?”
“改日我就帮你去出气好不好?我们的事只和我们两个有关,我奶奶她不了解你,现在得了这个病性情也有些变化,但我会和她好好表明态度的。”
他察觉到夏耘有些松动,立即又把人搂进怀里。
“至于黄清容,最近在军区我们很少接触,是我把她安排在今天休息的,没想到她会跑去医院。”
秦屿不清楚她这么做的目的,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。
但一而再再而三,哪怕她并非故意,也已经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。
“我会找她好好谈一次,把这件事彻底解决。”
说到底,夏耘在乎他的亲人,但更在乎的是他的态度。
“……我这样是不是太任性了?”她心里也生出了一丝迷茫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性格有问题,眼里容不得沙子,所以才会对这些事耿耿于怀。
不知道正常的婚姻应该是什么样,是不是就该默不作声地吞下一切委屈。
秦屿的指腹抚过她有些丧气的眼尾,一个个的吻流连着往下,直到含住她的唇瓣。
“与你无关,是我忽略了不该忽略的事……”
他也是第一次和人领证结婚,在太多太多的事情上都不了解,因此疏漏颇多,结果全部压在了夏耘的身上。
从前不知道还好说,若是现在知道了仍旧推卸责任,他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。
“第一次……你还想有几次?”
夏耘被动承受,语气缱绻地抱怨了一句。
窗外月光沉静,屋内的温度却在一点一点升高,无形的热流在两人之间涌动,但就在这时,秦屿突然停了动作。
“……?”夏耘红唇微张,人都有些懵。
下一刻整个人都包进了被子里。
“明天还要看电影。”秦屿对上她朦胧的视线,喉结轻轻滚动,解释了一句就转身进了浴室冲澡。
夏耘愣了一会突然笑了一声。
也好,旁人不愿意在意她的情绪,总归还是有人愿意在意的。
那她在医院纠结半天,说出的那个‘好’字,也就不算是毫无价值了。
她滚了滚身子,把成茧的杯子绕开,很快就在徐徐的微风里睡了过去。
隐约间,窗子似乎被关上,带着冰凉潮气的吻落在额间。
有道声音轻轻地在耳边道:“晚安。”
夏耘的长睫颤了颤,循着凉意滚了回来,咂摸了两下嘴到底是没含糊出完整的话来。
第二天早晨,夏耘的脸被扯了扯。
她含糊一句转了个身。
过了一会,头发又被扯了扯,她抬手一巴掌拍过去。
清脆的一声啪,秦屿挑了挑眉,把拍在自己手臂上就不再动弹的手抓起来,从手掌到指尖一点点地揉搓过去。
夏耘抱着被子,等这一只手被按好了,犹豫片刻闭着眼把另一只手甩过去。
秦屿顿时笑了一声,“醒了?”
夏耘哼唧两声装死不说话,那只孤零零的手倔强地伸在他的面前。
没过两秒,她的手果真又被捏住。
带着薄薄枪茧的指腹划过她的掌心,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将紧绷的肌肉舒展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