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。。。”
“儒哥,迟迟姐!”
狗仔们一窝蜂地凑上前,“特别好,拍得特别好,你们二位演得太自然了!简直就像真情侣一样!”
时相儒皱眉,什么叫“像真情侣”?他们本来就是。。。!
“是吗?”
江迟迟听完他们的话,乐呵呵地凑上去,和狗仔们一起翻看相册里的照片,时不时啧啧点头称奇。
“这张好。”
“哇,这张很自然!”
“这个构图很好哎!”
夸得那群狗仔满面春风。
走出影院,夕阳半落,天空像被烧了个窟窿,渗出橙红的血。
江迟迟牵起男人的手,漫步在海边的长堤上。这段路是她特意选的,人流量少,再给时相儒扣个墨镜帽子,基本不会有人认出他。
狗仔队离得远远的,举着长焦,眼睛牢牢盯住取景框里两人的身影,手里拿着对讲机。
“哎,对,走起来,自然地走,恩爱地走。”
走路人人都会,可被人用摄像头拍着,江迟迟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协调了,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,脚步僵硬得像刚从坟地里刨出来的野尸。
什么是“恩爱地走”。。。走路还能怎么恩爱?
“额。。。”
狗仔们也发现了她的不自然,立马调整,“迟迟姐我们换个姿势哈,现在你把手搭在儒哥肩上,望着他笑,恩爱的笑,幸福的笑。”
江迟迟闻言照做,肌肉牵起唇角,朝着摄像头的方向咧出一个笑容。
时相儒低头看着女孩儿的表情,哭笑不得,“你这是在笑,还是在发丧呢?”
“啊。。。”
江迟迟挫败地耷拉眼皮,有些害羞地喃喃,“我不太会摆拍笑容。”
时相儒挑眉,“是吗,但你在‘清洲文旅’的号上笑得就很好看。”
“那是因为。。。”
江迟迟抬眸望他一眼,怯生生的,又带着些隐隐的羞意,“因为。。。掌镜的人是你。”
面对时相儒,她永远可以肆无忌惮地做自己。
男人被她细腻而温情的话击中心脏,耳后不自觉地泛起红晕,嘴角翘得老高,像只偷了腥的狐狸。
“噢。。。”
她真可爱。
江迟迟看着他越翘越高的唇角,就知道这个男人心里肯定暗爽到了。她有些恼地踮起脚,用手掌捂住男人的唇。
“你别笑了。。。好丢人。”
嘴巴被封住,爱意也会从眼睛中毫无保留地渗出。
时相儒不语,只一味地盯着害羞的女孩儿,黑眸深情而专注。
只可惜,他背对着摄像机,宽阔的背肌将女孩儿挡得严严实实,没能拍下这和谐的一幕。
狗仔队煞风景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,“那个。。。儒哥,迟迟姐,咱们注意一下镜头呗?”
这黑漆漆的,除了时相儒的一个背影,什么都拍不到啊!
江迟迟踮着的脚跟落地,撤开手的前一秒,掌心一闪而过细密的痒。
时相儒含笑地望着她的眼睛,在她手掌落下一吻。
温柔而轻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