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,还得从一天前说起。
“时相儒,你有读者明天要来岛上团建,他们似乎很好奇你的新笔名。”
周五晚些的时候,江迟迟像是突然想起来这事儿,洗完澡后,她正披着浴巾擦头发,有意无意地问,“你真要换新笔名了?是什么?”
时相儒见着她的眼神逐渐往他屏幕上瞟,低声笑了笑,“啪”的一声合上笔记本,隔绝她偷瞄的视线。
江迟迟被他抓了个现行,撇着嘴闷闷道,“我就是随便问问,不好奇。”
她嘴上说着“不好奇”,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他屏幕上,俨然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。时相儒憋着笑,顺着她的话一本正经道,“嗯,不好奇是乖孩子。。。我给你吹头发。”
他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,走到江迟迟身后,按着女孩儿的肩膀在沙发上坐下,他自己则半跪在沙发上,高举着吹风机,对着女孩儿细长的发丝“呼呼”的吹着。
两人都不说话了,屋里只剩下吹风机聒噪的喧嚣。
江迟迟仰着头,感受温热的风和粗粝的手指穿梭在她发丝间,舒服地眯起眼。这风吹得她昏昏欲睡,连时相儒什么时候关的吹风机都不知道。
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男人已经顺势一推,将她压在了沙发上。
“哎,等等,不是说。。。”
时相儒强势地封住她的唇,将一切辩解吞进腹中。女孩儿“呜呜”几声,最后也半推半就地瘫软在沙发上。
于是,不出所料的,第二天,时相儒再次被江迟迟踹下了床。
一回生、二回熟,时相儒仿佛很享受似的,脸上丝毫不见恼色,被踹下床时还灵活地翻了个身,胳膊肘撑着身体,一腿蜷着一腿伸直,半坐起来,眼神带了些没睡醒的朦胧,声音却欢快地从嗓子眼儿里飘了出来。
“迟迟,早上好。”
江迟迟坐在床上,幽怨地盯着男人,抿着唇问道,“时相儒,你昨晚在哪儿睡的!”
时相儒指了指她身边凹陷的一道卧痕,“喏,你旁边。”
果然如此!江迟迟深吸一口气,嘴角抿成一道直线,愤愤道,“你的床明明在外面!”
时相儒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茬,眼皮子不眨地张口就道,“迟迟,这事儿可真不怨我。”
江迟迟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,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能编出什么理由。
“昨儿晚上做完的时候,你已经困得睡着了。但你总不能和我一样睡在沙发上吧,所以我就把你抱回了床上。”
“结果呢,你躺回床上,抱着我的腰就不撒手,我怕吵醒你,只能顺势在你身边躺下了。”
时相儒摊手,一脸“我可无辜了”的表情,眼尾微垂着,略带笑意地看向坐在床上的女人,“迟迟,你说呢?”
江迟迟木着脸,一时间竟没法儿反驳。她家里又没安监控,谁知道时相儒说得是真是假?她默了默,决定今天先不跟时相儒计较这事儿,转身下床,准备去卫生间洗漱。
时相儒见她进了卫生间,一骨碌地从地上窜起来,憋着笑,倚在书桌上,手指搭上胸前的扣子。
他在心里默数“三、二、一。。。”
“一”字刚落,女孩儿略带愤怒的惊叫声就从卫生间里传来——
“时!相!儒!”
江迟迟“砰”的一声推开卫生间的门,头发炸得像只小狮子,上半身睡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,隐隐露出白皙起伏的前胸,胸前点了四五片红痕,深红色的血淤淌在白净的皮肤上,多像落了梅的雪地。
江迟迟不可置信地低头,“你。。。你昨晚都干嘛了?!”
她照镜子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过敏了,直到她摸了摸那片红点,不肿不痒也不痛,才猛然间反应过来,这是时相儒在她身上种的“草莓”!
眼见着江迟迟怒冲冲地要来找她算账,时相儒像是早就料到这个场景,立刻先发制人——
胸前的最后一颗扣子正好解开,男人一把扯下睡衣,露出健硕的胸膛,坏笑着道,“那迟迟你看,这又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