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见到那魔头下落?”
为首男子气势汹汹,好像下一刻见到华清疏就会挥剑砍上去。
绿衣女子脸上稚气早褪,横剑于胸前,平白多出几分干练:“怎么?你打得过她?”
如果不是他们提前得到消息知道这魔头受伤,恐怕现在都不会出宗门半步。
“以前未必,现在?”男子狠狠咬住牙,放出狠话,“我未尝不能与她一战。”
好大的口气。
绿衣女子听到后,忍不住发笑,就他,笑话。
“不如等晏师兄前来,有他在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。
“等他作甚,”男子似乎对晏殊意很是敌视,听到他的名字就隐有不满,“魔头想必早已走远。”
“呵,别魔头魔头地叫唤,你敢直呼她的大名吗?”绿衣女子不想受他的气,“恕不奉陪,告辞。”
甩袖离去。
也是个性情中人。
华清疏站在他们的正下方,静静听着他们的争吵。
“在此之后又发生了什么?”
她和魔域扯上了关系。
魔头,好奇妙的感觉。
除了一辈子的妖魔鬼怪,在最后竟然连自己都被冠以这般的名头。
姜辞也原本领口敞开,见华清疏目光扫过来,冷然结束手头动作:“昆仑墟之后,我们去了魔域,魔君要赐你封号,你拒绝了,自己取号,对此,魔君很是不满。”
绛瑟散君,从此几乎无人再敢唤你旧名。
熟识的死了个精光,不熟的更是害怕,久而久之,华绛瑟三字比华清疏更有震慑力。
绛瑟二字,可止小孩啼哭。
姜辞也还在跟华清疏说话,一个凝神,将匕首投掷出去,刚巧敲在石墙边缘,他站起身,眉毛忽而舒展开来,含笑却是鬼气:“尊驾既然来了,何必躲藏。”
他和谢卿辞同一张脸,展现出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。
石墙斑驳,连带上面的凹痕都几许残缺,先是一截龙泉佩剑,以及逸散开来的袍脚,晏殊意面色略显苍白,他一只手压在剑鞘上。
白衣若翩翩,不负少年郎。
看向华清疏时,晏殊意显然一怔愣,将咽喉的酸涩吞下去,二人就这么对视。
晏殊意多了很多怅惘,这种感觉在以前的他身上从未有过。他是和华清疏齐名的天之骄子,性子恣意不说也从不循规蹈矩,故而总令宗门长老懊恼万分,长吁短叹起他的不听训。
如今的他颇有一番颓丧,遵起命来。
剑道二人,不复往昔风采。
“我……”他嗫嚅嘴唇,想将话一并吐出,“扶若确实事关此事,但她并未涉及其中。”
有的事情他说了很多遍,也去求证很多次,种种迹象都在佐证不是扶若,可每次华清疏都不去理会,二话不说就要和他打起来,宛若失了心智一般。
信我好吗。
信我,令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