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三芳和范守林见着范景竟然拿这样多出来,不免都有些意外。
本想的是范景出一些银子,他俩再自掏腰包贴一些,不想范景就把银子出齐了,又宰的是自家里的猪,这些钱用着便绰绰有余。
陈三芳赶忙接了下来,同范景道:“俺跟你爹早就合计了,估摸能来吃席的坐得满十二张桌子。便在村里定了八只鸡、八只鸭,十尾塘鱼,都是好价。另咱自宰了圈里那头两百斤的肥猪办。”
“那些小菜都好说,村里头谁家地里都有,好买得很。”
“酒水你爹已经上县里的酒家定好了,就吃那般十个钱一角的水酒,你爹一回一回的往家里背,几大坛子的酒都弄回来了,就放在里屋外头的廊子上咧。”
两口子夜里吹了油灯也不睡,便盘计着这个事儿,哪里会真等着范景下山来拿了钱再弄。
要这会儿才慢腾腾的去办,鸡鸭涨价了不说,抢着买的人多,可还紧俏得很,排位子都未必能排上。
不光如此,连灶人都提前去定下了,请的就是他们村的寥灶人。
范景跟康和没想到家里已经把席面儿的事情安排的这样好,全然是不必他们俩费甚么心了。
这厢拿了钱便等着好生当新郎官儿和新夫郎,实是省事儿。
说罢夜话,各回屋去歇息。
康和跟范景教陈三芳喊去了新屋睡,说是床已经铺好了,俩人不肖再上老屋挤。
范景问康和要在哪间屋睡,康和则问他还要不要自己跟他睡。
范景没答他的话,自往新屋去了,康和连忙颠颠儿的跟了去。
新屋还是先前看着的那模样,不同的便是那张木架子大床,挂了新的帘帐,床榻上竟铺了厚实的红喜被。
康和端着油灯过去,笑着摸了摸连床单都是红色的床榻,可比山里的床要舒坦得多。
他拍了拍床,教范景也来试试,一抬眼,却见着人将外衣裤都脱了。
油灯下的身姿清瘦挺拔,康和忍不得伸手去拉住范景,手上使力,范景教他拽得一个趔趄,遂扑来将他按倒在了塌上。
第30章
康和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,眸清眉黑。
他说过,范景的脸不大,生得是单眼皮,看着会比年纪还要显小些,且还有一股倔意。
不得不认,他打第一眼起便觉得范景生得格外合他的心意。
范景趴在康和的身上,见着人就那么直直的望着自己,不知作何,便想从他的身上起来,不想却又被他扣住了腰。
“我将才偷吃了块儿沙糖。”
范景闻言,道:“不是都给珍儿巧儿了?”
“要不然怎么说是偷吃呢。”
说罢,康和又道:“要不要我分一些给你。”
范景眉心动了动:“方才漱了口。”
“不碍事,伤不了牙。”
言罢,康和一个翻身,便将范景压到了身下。
不等人有所反应,便附身贴到了他的唇上。
范景恍然睁大了些眸子,因着康和不似先前那般,只在他还未深切感受之前,便蜻蜓点水似的又从他身前抽离了去。
他感觉康和像是在轻轻的咬他,又不止于此,有什么滑进了嘴里。
范景看着康和闭上了眼,似乎很忘情,他头也有些昏,想不透闭着眼睛除了睡觉以外,竟还能做这种事。
起初,范景并没有反抗,自然,他也不会迎合,只一味的由着康和为所欲为。
片刻后,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,身上又是将他制着无法动弹的重量,他试图将康和推开些,可却反将他控制的更厉害。
这样的失控,教范景浑身感到不安,不免回忆起一些教他恐惧的画面。
他使力将把他亲得有些手脚发软的康和给推开了些。
被推开的康和愣了一下,他自然感受到了范景有些过常的力道,恍受他这样对待,不免有一瞬的受伤。
不过当他看见身下的范景胸口起伏的厉害,偏过头重喘着气,眉头紧紧蹙起,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,忽得又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