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范景相处这么些日子,几乎从未见过他恐慌的神色。
康和连忙从他身上下来:“你不喜欢这样,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。”
范景听得康和的话,回过头来,他看着康和,人又慢慢的恢复了镇定。
他瞅着康和发红的唇,想起将才两人做过的事,又觉得那般,没有什麽不好。
康和的唇,很柔软,他没有不喜欢,也没有不想这样。
可他又受不得心头作祟的恐惧。
半晌,他道:“我要在上面。”
康和愣了愣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
他长松了口气,伸手捏了捏范景的手:“不早说,害我吓一跳。”
罢了,他躺下,冲呆坐在床内侧的范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,示意他过来。
范景眉心动了动,依言过去。
康和本还颇有些期待,可见着范景上了他的身,却未有任何动作,只奇怪的看着他。
他不由得问:“怎么了?”
范景压在康和的身上,反问他:“你怎么不动?”
康和一噎:“你要在上头,我当你要亲我。”
范景不解,嘴皮子碰在一起,还有什麽区分谁亲谁?
不过听康和这么说,他还是试探着凑了上去,只还没碰着人,康和便有些等不及似的自迎了上来,倒是免了他的生疏局促。
康和又圈着了他的腰,腿也缠住了他的腿,似是怕他跑了似的,两人贴得从未有过的紧。
但范景这厢觉得比方才好多了。
两人也不知这样了多久,只屋里头时不时能听得水渍声。
外头的风刮得大,也没人有心留意。
康和亲了他的嘴,又转去亲他的脖子,弄得他有些痒。
他说今晚就想和他洞房。
范景觉得迷糊了,不解没做什麽下力气的活儿,作何就手脚发软没了力气。
他问康和洞房要做什麽。
“你不知道?”
“嗯。”
康和闻言,托着侧脸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人,想了想道:“就像棚子里的兔子一样,叠在一起。”
范景没说话,似乎是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兔子配种的情形,接着眉头便紧了一下。
康和见状,想他都不知道怎么做,估摸一时有些接受不了。
他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心,道:“我逗你的,明日还要上山,我不做这些。”
范景没说话,心里头只想和康和再亲一会儿。
他摸了一下康和发了肿的唇,果然,未言其他,人自又过来了。
后头,范景实有些困,靠在康和的臂弯里睡了。
迷迷糊糊的时候,好似听得康和问他,为什麽要在上面。
“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。”
“又不让我动……”
“像那头把我扑倒的独眼儿熊瞎子。”
康和听着怀里的人喃喃,心头说不出的滋味。
范景过去太苦了,他只怨自己没有早些将人遇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