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愫师姐!”
拿着手札赶来的孙志平见此大惊失色,“大人……师傅!您这是……”
他跑了两步,被人从身后捂住嘴,拖到一边。
孙志平拉开嘴上那只手,回过头的瞬间,愤怒化作别扭,结结巴巴道:“芸、芸颖师姐,你拉我做什么!”
孟芸颖看了眼面色难看的徐心愫,闭了闭眼:“你要是有点脑子,就应该知道此时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
孙志平来不及细问,就被孟芸颖拽着,一路跟进茶水棚,安安分分立在角落。
烧水的小兵暂时被请了出去,棚中没有外人。
主位上的姜鹤羽扫了眼进来的二人,没说什么,只将目光重新投向下方。
徐心愫笔直跪在正中,牙关暗暗咬紧,神色平静地盯着地面,没有挣扎,也没有辩解。
若非姜鹤羽十分确定她手指上残留有兰椒的味道,见此情形,只怕当真要以为自己冤枉她了。
可那么重的残留,不可能只是沾染上空气中的香气,只能是亲手碰过。
“我不想对你用刑。”姜鹤羽的声音有些疲惫,“东西在哪儿?同伙是谁?一次□□代清楚。”
“师傅,我没有……”徐心愫试图辩解。
“啪!”
茶盏猛地磕在案上,余毒因波动的情绪再次被激起,姜鹤羽按着太阳穴的指节泛白,缓缓吐出两个字:
“秘药。”
徐心愫面色彻底灰败下来,跌坐在地,闭了闭眼:“在我床铺东南角的土坑里。”
姜鹤羽朝一侧挥挥手,小叶会意退出营帐。
角落处的孟芸颖抿唇,垂下的手指抠了抠衣角。
“同伙呢?别让我一句一句地问。”
徐心愫紧紧闭唇,不愿再说。
“你现在想保他了?”姜鹤羽问。
下首之人依旧沉默。
姜鹤羽笑叹一声,走到她身前,喜怒不辨地垂眼看她。
徐心愫顶着这样的目光,不知过了多久,肩膀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姜鹤羽捏起她的下巴,直直看进她眼中,“你以为你不说,我就查不出来?你可知,你做的这件事,会害死多少像他这样的人?”
无力回天。
徐心愫彻底软下身子,几乎是哽咽地从牙缝中挤出个名字。
姜鹤羽坐回去,向来挺直的腰背微微弯曲,“芸颖,等会儿结束后,去把详细的情况告知蒋校尉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孟芸颖松了口气。
话一旦开了头,后面的便都好说出口了。
徐心愫面色惨白,将她所做之事明明白白交代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