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见什么了?”
“就那什么啊,你,用手。”
黑夜里顾维轻轻笑了一声,连带着耳边的空气好像都在颤,白鸽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,顾维在装傻故意逗他呢,气得他翻了个身,背对着顾维。
“你怎么这样,就逗我玩儿。”
顾维也翻了个身,从身后搂着白鸽,下巴贴着白鸽后颈:“现在跟我说说,你在想什么。”
这个睡姿很平常,顾维晚上睡觉经常这么从身后搂着白鸽,但现在不一样了,多了点不明不白的意味跟感觉。
白鸽脑子里又开始回放刚刚的那一幕,刚刚他明明没看清,但是脑子里一回放那些细节都争着往外冒,白鸽都不知道那是自己的记忆还是自己想象出来的。
顾维从头到脚淌着水,仰头避开水流,脖颈很长很有力量感,喉结很突出,热水蒸得他皮肤有点儿红,眼睛里都是水汽,看人的眼神儿也是湿漉漉的,能把人看得发潮。
一回忆,白鸽又被炸了一遍,周围黑着,情绪比刚刚来得更汹涌,身体里开始发热,嗓子都在冒烟,只能半张着嘴呼吸。
顾维紧了紧手臂,把人搂得更紧了,顾维一直抱着白鸽,所以能感觉到白鸽的变化。
“用不用帮你?”
顾维的气息包着白鸽,加上他的话跟动作,白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脊椎连带着整个后背都在过了遍电,麻的他抖了下。
白鸽舔了舔嘴角,忍不住说:“维哥,你帮帮我吧。”
……
后来白鸽翻了个身,整个人缩在顾维怀里哆嗦,都快哭了。
顾维一下下拍着白鸽后背,老半天白鸽才缓过来,发现自己的腿还被顾维箍着呢。
“完了,”白鸽大喘气,“这回床单真脏了。”
白鸽又去洗了个澡,顾维换了干净被套床单,脏的塞进洗衣机里洗好烘干。
躺回床上,白鸽困得睁不开眼,面对面抱着顾维睡。
顾维趁着他彻底睡着之前,在他耳朵上拧了一把。
刚刚顾维的“帮”,跟白鸽自己解决的时候完全不一样,白鸽最后都沉在顾维手里了,他现在又累又困,只想睡觉,但是顾维不让他睡。
“你拧我耳朵干什么?”白鸽揉了揉耳朵,还捣了顾维一拳,“困,累,睡觉吧。”
“不许睡,”顾维又在白鸽耳朵上拧了一把,“自己舒服了就什么都不管了。”
“确实有点儿不仗义了,我光顾自己没顾你,”白鸽稍微清醒了一点,搓搓眼睛,“我也帮帮你?可是你刚刚换了床单被套,再弄脏还得麻烦换,要不我们去浴室?”
两个人形影不离天天贴在一起,平时亲亲密密的小动作很多,这么突然的一回,白鸽也接受得特别良好且迅速,他的心里甚至没有一点儿纠结跟负担,只记得那个飘来飘去舒服到极致的感觉了,甚至觉得本来就该如此。
他跟顾维,就该如此亲密,甚至可以更亲密。
白鸽手刚一挪,被顾维一把摁住:“不是这个,跟你说点正经的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没有谁家兄弟俩是这么抱着睡觉的,也没有哪家兄弟会做这些事,你能明白吗?”
白鸽没说话,顾维继续说:“分开上学之前,我得把你捆好才行,你不是弟弟,我们换个身份,更亲密的身份。”
白鸽一直认真听着,彻底理解了顾维说的话,还越听越兴奋,他喜欢贴着顾维,他喜欢跟顾维待在一起,如果深究一下,他比顾维更期待比兄弟更深一层的关系。
“更亲密的身份……”白鸽喃喃着重复顾维的话,“你是想跟我处对象吗?”
顾维一下笑出了声,拖着白鸽下巴,把他头往高处抬了抬,他自己一低头,在白鸽嘴唇上亲了下。
“是,我想跟你处对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