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我只注意到她通红的脸,还有被牙齿咬得泛白的下唇。
那天晚上她格外热情,骑在我腰上时要了三次。她的指甲陷进我肩膀,眼睛里闪着我不懂的光,喘息间漏出几句奇怪的呢喃:
(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尝试过了)
(在我的温柔里笨拙地摸索)
(想用寻常做爱的方式)
(抵达那个需要羞辱才能到达的彼岸)
“再……再凶一点……”
“像对待……”
(没说完的话被吻堵住,现在想来分明是句危险的求救)
她当时带着哭腔的请求混着黏腻水声在记忆里回响。
我托着她的腰怕她磕到床头,吻掉她眼角的泪珠说“会疼”——根本不知道她真正要的是什么。
我那时太温柔。
擦汗的动作太轻。
说“我爱你”时太珍重。
(她眼底的失望像退潮般一闪而过)
原来那不是情动的红晕
是欲望找不到出口的焦灼
不是幸福的颤抖
是灵魂在温存牢笼里的挣扎
(如果当时我掐住她的脖子?)
(如果扯着她的头发说下流话?)
这个假设刚浮出水面就让我喉咙发紧。
我做不到。
就像她做不到
在阳光下的爱情里
继续假装普通女孩。
我们都是共犯
用不同的方式
爱着同一个女孩
也毁着同一个女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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