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,很快我就来接你了,我们一起回家。
卫景珩,你能来得多快呢?
“哈秋!”
正在排兵布防的卫景珩打出个响亮的喷嚏。
“爷,有人想你了。”
“哦?怎么说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守墨如鲠在喉——他就是随口调侃。
但主子有令必行,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:“老人说的,打喷嚏就是那想念太浓烈,飘出脑袋瓜子,一路飘啊飘,钻进被想念的人的鼻腔里,要爬到脑子里的时候会痒痒的,忍不住打喷嚏——你脑子里现在想到谁,就是谁想你了!”
“当真?”卫景珩面上看不出神色。
“当。。。。。。真!”守墨底气不足。
“去领罚吧。”
“什么??”
“谎报军情,杖五十。”卫景珩顿了一下,又接着道:“念你初犯,去刷马厩吧。”
“爷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将帅下的令,没有收回的道理。”
“是,属下领命!”守墨大惊,意识到卫景珩认真的,立刻换了个神色,领命出去。
卫景珩瞧着守墨的背影,琢磨着他刚刚的话,她当真会想自己?不太可能,没心没肺的女人!
但话又说回来了,给他家守墨吃了什么迷魂药,去一趟回来就开始散德行。
将守墨遣开后,卫景珩从怀中掏出一皮子,缓缓展开,上面林路密布——是临安县的地形图。
这是他那天顺走孟安之一套衣服时,顺带捎走的。临行时,孟安之还颇为不舍地嘱咐自己要保管好。
这个孟安之,嘴上说得半死不活,但该勘测的地形一项都没落下,生怕找不到后路逃跑似的。
守墨已经将白日的事讲了,看来李昭微有打算借用自己力量。
如此甚好,不然他的心总是放不下。
这人平日里看着谨小慎微,装得像大尾巴狼,但一旦涉及到家里的事,就不管不顾,实则是个性情中人。
哎。。。。。。
卫景珩从舆图中抬起脸,靠在椅背上,长叹出一口气,喃喃道:“你这样的性子。。。。。。”
总要吃很多亏的。
“来人!”卫景珩突然高呼。
很快就有传令兵,小跑进来领命,卫景珩招招手,指着舆图上几个要塞,耳语叮嘱。
“这几个地方,都要设下埋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