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历洲半蜷起一条腿,吐息短促:“别闹了…夏夏。”
他快被自己的妻子玩死了。
可他还能剥分清醒的尾巴,拒绝她。
“……停下,好不好?”他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都在虬结紧绷,腹肌块垒线条分明,劲腰窄瘦有力,随他紊乱频率的呼吸剧烈起伏。
他还在尽力夹住嗓线不掉下去。
可过度兴奋与极致压抑的情绪根本压不住郁郁沉哑的本音,近乎泄漏在每一声喘。吟的尾调里。
屈历洲缓喘了下,有意清清嗓子,告诉她说:“我不想。”
他还是坚持说不想。
是的,这次屈历洲没说谎,他是真的不想。
他一点都不希望游夏为自己做这种事。
诚然,作为一个健康适龄的正常男人,他根本逃不开对游夏的生理性渴望。当她用嘴的那个瞬息,屈历洲简直爽得后脑发麻。
差点,真的差一点被她搞废掉。
如他所说,他愿意以任何方式服务她。她想发泄,想把他绑起来抽打都没问题,他欣然接受,她给的所有是爽是痛都会变成快乐。
因为是她。只要一想到被夏夏这样对待,他痛快得几乎无法自持。
但,但……不该是这样。不该是把他的肮脏放进,她的嘴里。
夏夏那么干净,那么圣洁,那么的不可亵渎。
他怎么能眼睁睁目睹她用最甜美柔软的唇,去触碰自己最秽浊的部位。他根本无法忍受她以蜷跪的下位姿态,低头弯腰为自己“服务”。
他更加不能允许有任何人玷污夏夏。
即便这个人是他自己。
哪怕是夏夏甘愿主动。
所以他不想。他也不配想。
光只是照在他身上,他没有资格污染这片光。
然而屈历洲这一切的复杂心思,游夏都不懂。这件事情上,他们的思想完全没办法同频。因为游夏根本想不到这么深层次的弯弯绕绕。
她只记得今晚要报复,要以报复借口睡他,那么她会拿出十成十的诚意。
她只听到屈历洲的喘声饱含欲念,令她得到想更一步的激励。
还有,最重要的一点。
是她发现,这种方式未免太好操纵他了。
不必费尽心机地来回拉扯,无需刻意寻求压制他的方式。一切都变得如此简单起来,只要她舌尖一个小小地勾挑,或是唇瓣一个嘬吸。
他就是她的了。任她掌控。随她玩弄。
比如,像这样。
“叫得这么骚,还说不想?”游夏抬手,小力扇了一下那里。
男人隐忍的表情里难掩微讶的错愕,又被骤然袭来的兴奋冲散,急速流动的血液飞快蹿涌,如一道电流强击,过盛的欢愉变为痛楚的胀疼。
屈历洲险些被她抽得魂飞魄散。
他耷拉着薄韧的眼皮,表面看起来还算平静。
事实上没有哪里是真正平静的。唇线抿起,额角青筋暴突,渗出些薄汗,白皙深嵌的锁骨隐隐泛起淡粉,连耳根都被这快感激得充血。
无论他怎样咬紧牙关,仍有一丝闷哼沉沉地喘出来。
的确很可怜。
也的确让她兴奋得要命。
谁让他总是不分时间场合地发疯,谁让他总是那么敏感善嫉,谁让他下午在茶室里那么恶劣,竟然用一个茶杯欺负她,逼迫她,撩拨她做那种事。
现在,这个男人终于沦落到自己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