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夏就没理由轻易放过他。
屈历洲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,但是不能。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。那么首先他要控制自己,不能表现出更多她想要的反应。
否则夏夏绝不会放他好过。
强忍着腰腹发力挺动的卑劣本能,他闭着眼喘了会儿,极力敛起那些不正常的狂热欲望,淡去情绪。
半晌,他重新撩起沉重的眼睫,跟她商量:“夏夏,先解开。”
动了动勒捆在双手的皮带,示意,“我们聊聊。”他说。
“就这样聊。”游夏笑得顽劣狡黠。
屈历洲轻吐一口气,正欲开口:“夏夏*,你……!”
他颓唐虚迷的尾字,猝然吞没在女人无顾忌的指尖动作。
游夏手臂弯曲压在他腿上,单手托着腮,歪头,观察的目光凝定在他那里。
腾出另一只手,食指轻轻戳抵了下它,又坏心思地猛然重力一按。
“你瞧,它见到我多开心。”女人挑挑眉,戏笑,“看见了吗?”
说完,纤长指腹再度抬起时,晶莹剔透的银线被牵拉出来。游夏慢悠悠抬起眼,挑衅地望着他。
然后她无比清晰地看到,屈历洲脸色变了,眼神陡然深深地沉黯下去,漆黑瞳眸阴郁得望不见边际,仿佛深沃幽谧的漩涡骤起波澜。
男人那张靡丽优容被情。欲浸透,仿佛顷刻就能将她拆吞入腹。
但游夏不怕,因为现在占据主控权的人是她。这个男人被绑着,行动受限,无论她如何嚣张耍坏,他都不能拿自己怎么样。
何况现在,她可以凭借任何一个细微举动,随意地煽动他。
如果这些都还不够的话。
没关系,她还可以继续加注筹码。
游夏微微靠近一点,红唇凑上去,赏给强势刚硬的它一个香吻,再赏给男人一句甜蜜情话。坏得要命。
“屈历洲,你是我见过皮肤最白的男人。”她说得不算清楚,夸赞的字词伴随舌尖抵柱下滑的挑逗而变得含混,
“原来皮肤白的男人,这里是粉色的。”
“真漂亮。”她说。
还有一句,“我特别喜欢。”
而如她所料,他很难不在这种时候被她的甜言蜜语牵着走,问她:“你见过多少男人?”
游夏弯起嘴角,回答得游刃有余:“干我们这行的,美术素描课上谁还没见过几个裸。模。”
当然,更多的裸。男是在片里看的。
这句她没说。
“但那些歪瓜裂枣怎么配跟你比?”游夏的甜腻攻击还没停下,“没人比你强,不,是没人能跟你比。”
“你是我见过最棒的男人。”
“我是最棒的?”屈历洲忽然眯起眼,声腔偏移了一分。
好死不死的,屈历洲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。
——跟她有过婚前一夜的情人。
有关他们婚前厮混那晚的所有记忆他都清晰深刻。屈历洲不会忘记,第二天早上他的未婚妻落荒而逃之前,这女人说过什么。
“昨晚很尽兴,你是我睡过最棒的男人。”
屈历洲稀微扯起唇,心底笑了声。
又开始思索,该如何消灭那个由自己扮演的假货。
陷入无望的爱里,男人连自己都会嫉妒。
可独守记忆的人只有他而已。那些事,游夏早都忘了个干净,而她现在正沾沾自喜地沉浸在操控屈历洲的快乐中,忘乎所以。
还在不遗余力地哄他:“放心,我会收好牙齿,不会弄疼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