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染在一旁搓着手调侃道:“世子爷,您看是否有什么礼物需要属下带回去的?”
“不必。”
“可,季姑娘如此用心,世子爷不给点回应吗?”
周暄抬眸,锐利的眼神扫过,墨染吓得瞬间噤声。
“你和砚平守好这件事,明白吗?”
“属下明白,可是…”
“别吞吞吐吐的,有什么就说。”
“世子爷,属下就斗胆说了,您同季姑娘的关系属下看在眼里。可是,属下着实替您担心,不说宫里那位,府里的两位您想说服都难。“
周暄蹙起眉头,墨染说的事正是他担忧的。
砚平自觉聪明的出主意道:“属下有个想法,世子爷你本来就是想纳季姑娘为妾,何不假戏真做,先纳进府中。”
“先不说往后您还要不要娶正妃,就算迎娶正妃季姑娘在府中的地位还不是您来决定。”
纳妾吗?以她曾经跑过一次的做法,想必是不愿意的。
“不妥,她不会愿意的。”
墨染挤开他:”就是,瞎出什么主意,以季姑娘的心性,世子爷要是真去纳她为妾,怕是人怎么没的都不知道。以属下来看,季姑娘是至情至性的性子,要不世子爷一举拿下生米煮成熟饭,哎你打我做什么!”
话音未落,便被砚平一巴掌拍后脑勺上,墨染抬头,才看见周暄冰若寒霜的眼神。
“属下…属下只是说说而已,嘿嘿。”
砚平睨他:还说我笨,自己才是个傻子。
墨染还眼:男欢女爱人之常情,你个单身汉不懂。
晚间,周暄熟练的夜摸闺房。
可今夜屋内的氛围甚是不同,季希音既没有在调香,也没有在看话本子,而是杵着下巴坐在地上看着夜空出神。
听到动静,她头也不回。
周暄有些纳闷,难道是那天夜里自己太唐突,将她惹恼了。
走到她身边坐下,刚要开口,却见季希音眼眶红肿,神情迷茫。
周暄一怔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季希音眼神微动,嘴角勉强弯了弯,沮丧地道:“你来了啊。”
周暄想要扶上她肩膀的手悬在半空,季希音已经自然地靠在他肩膀上。
声音飘忽:“明玄,我该怎么办?以后是不是再也没人会管我了。”
“怎么会没人管,你的家人不是刚找到吗?”
季希音懊悔地双手环膝,喃喃:“不会了,姨母恼极了我。”
“你怎么惹恼你姨母,你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补救。”
季希音眸光惆怅,幽幽地盯着周暄道:“今日不巧我姨母看见我去给你送腰封,说我私相授受,你说怎么办?”
饶是以周暄的聪明才智面对这个问题,也只有惊愣的份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