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露比,是门外一只奶牛猫,蹲在后院栅栏边,焦躁地拍门。
那只猫他们见过几次,身形敦实,不凶,平时走得很远,从不讨食。但这天它挠门挠得厉害,前爪都快把底框磨出声。
沉纪雯看见那猫时,第一反应是:“就是它?”
沉时安没接话,拿了手套出门,单手把猫提起来。
猫不挣扎,老老实实进屋。
露比窝在垫子上,斜眼看了它一眼,没有跑,也没发出警告,尾巴轻轻拍了一下。
下午四点,露比顺产。
一只独苗,黑色,毛发细软,叫声细,眼睛还没睁开,软软贴着母猫身边。
奶牛猫坐在茶几底下,一动不动地盯着它看。
沉纪雯皱眉:“我怎么觉得它在评估后代质量。”
沉时安:“有可能。但它应该也知道自己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。”
第二天一早,奶牛猫被送去做绝育。
回来后还没缓过来,趴在窗边看花园,看着有点伤春悲秋。
他们原本只打算养露比和那个孩子,结果猫爸是个自来熟,第叁天就主动蹭沙发、占露比窝,还没事偷吃小猫的奶糕。
沉纪雯撑着下巴说:“这两只你取个名吧。”
沉时安站在她身后,思考了一分钟。
“瘦的叫黑仔吧。”
“胖的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看了一眼趴在阳台角落那团圆滚滚的身影。
“黑猪。”
沉纪雯回头:“你说什么?”
他没变声调:“黑猪。合理,符合体态特征。”
她盯了他叁秒。
“你以后别再给任何活物取名。”
*
院子重新铺车道那天,沉纪雯本来不在家。
水泥是一早浇的,下午已经半干。工人收拾工具时看见一只黑猫从后门溜出来,优哉游哉地踩了一脚上去。
一枚清晰的猫爪印,稳稳落在水泥面角落。
工人低头看了看,又抬头看看屋里,刚打算找抹子重新抹平,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