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一下。”
他一惊,回头,是沉纪雯。
她没穿外套,袖子随意挽起,刚从外面回来。
工人有点犹豫:“会不会不太美观?”
她说了声“没事”就转身进了屋,几分钟后把沉时安拉了出来。
他还拿着手机,明显刚从书房被拽下来:“怎么了?”
她指着那块水泥。
“黑仔踩了一脚。”
他看了一眼,挑眉:“它还挺有纪念意识。”
“你不觉得很可爱吗?”
“你想留着?”
她没说话,只半蹲下去,在那枚爪印旁边摁了一只自己的手掌印下去。
她转头看他:“你也来一个。”
他看着她,眼里闪过一瞬笑意,没多说,蹲下在她的手印旁摁下了另一只大一些的掌印。
趁着水泥还软,他们又把露比和黑猪抱了出来盖章。两枚人手,一排猫爪,并排落在车道一角,每次他们回家都会看到。
傍晚太阳落山时,水泥表面彻底干透。
黑仔又晃出来看了眼,没再踩,只蹲在台阶上看他们一眼,打了个哈欠。
沉时安拿手机拍了张图,发给沉纪雯。
她看完没回。
十分钟后,她把那张图打印出来,贴在书房墙上。
他路过时看了一眼:“你什么时候开始贴图了?”
她淡声:“第一次。”
“那以后呢?”
她没转头:“看你以后还做不做得出我愿意贴的事。”
他笑了一下,没接话。
但第二天,他把手机里的那张图设成了锁屏。
她没提,他也没问她看到了没。
可每次她走近时,他都故意让手机亮着——
她一眼就能看见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