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无忧甩开杨棯踩上马蹬,长腿一迈,夹紧马肚子往军营的方向奔驰。
他脑中不由自主想起前俩日调侃陛下后得到的教学。
陛下的腰,可比追风更容易夹紧。
被马背一颠,叶无忧可耻地红了面庞。
其他地方也是。
——
刘太医又进宫了,跪了几次,这一回,他垂头端站在圣前,微微屈躬,没有如往常一般抖到满身大汗,高肃站在萧允安身侧伺候,看见刘太医的进步,他欣慰地眯起眼。
这才对嘛,和将军有关的事情,陛下一向宽厚,没必要抖的呀。
萧允安两指轻敲桌面:“刘爱卿,朕有几件事不解。”
“陛下请讲。”刘太医头低得更深。
“梦里发生的事情,能否影响到现实世界的认知?”萧允安柔声细语,笑得和善,他命高肃给刘太医搬了个椅子。
刘太医如坐针毡,他一时猜不透陛下想要对将军做些什么,只能实话实说:“一般来说不会,但要是积年累月地在梦里对一件事情进行暗示,时间久了,也许会出现梦境和现实分不清的情况。”
高肃刚泡茶回来,听见刘太医的话,捧着茶盏的手一抖。
陛下终于要对将军做些什么糊涂事了吗?!
“朕在梦里,对叶勉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,现在他固执地认为自己嗯……多了些功能,爱卿可有法子解决?”萧允安下意识将把叶勉当做坤者的事情隐去,朝中对叶勉亲佞媚上的指责尚未结束,他不能再给叶勉徒舔新的罪责。
“陛下的意思,可是将军对自己认知有误?譬如喜好之类?”刘太医看着高肃奉来的茶,又开始滴汗了。
陛下原来不是想把将军囚在梦里啊!看这事闹的,吓他一跳。
“正是此意。”萧允安苦恼道,“朕不知该如何开解叶卿,也不知该如何改变梦里出现的差错,叶卿他自是极好的,但他在这个事情上太固执,朕怕这个事情会有损他心智。”
刘太医面上汗滴得更大了,只言片语间,他感觉自己好像勘破了一个可怕的真相。
陛下和将军,不会在梦里玩了一些不能同外人道的诡异情趣吧?而且从陛下的意思去探,将军还隐隐有上瘾的趋势……
刘太医越细想声音越颤:“微臣斗胆,梦里将军的精神状态还好吗?”
萧允安皱眉:“不大好。”
叶勉都想要给他生孩子了。
刘太医抛弃了烫屁股的椅子,啪一声又跪做一团:“陛下,恕臣无能,除了摒弃共梦,臣暂想不到他法……陛下若实在不舍将军,或许可以试试在梦中多加开解。”
陛下这个行为比把将军囚在梦里还可怕!都给人逼得精神分裂了!
萧允安只得摆了摆手,示意高肃请刘太医回去,偌大的宫殿内,只剩萧允安一个人靠在龙椅上轻声叹息。
叶勉自认为是坤者,还能生孩子,他该去哪给叶勉变出一个孩子?
之后入梦,他更努力些吧。
叶勉既喜欢肚子鼓起来的感觉,那他就……
咕咕——咕咕咕——咕咕咕咕——
一只历经千辛万苦的白鸽,终于飞入皇城。
第33章信纸采!花!贼!
砖红色的琉璃瓦下,萧允安背着手望向西北的天,京都离北疆数千里之遥,一封信都要传好几天。
零一拎着零一,面无表情地跪在萧允安面前。
“陛下,北疆来信。”
萧允安眼前一亮,背着的手朝零一挥了挥,说道:“把零一身上的信给朕递过来。”
零一愣住。
萧允安迟迟没等到信,只得转过身,一看传信的是零一,忍不住扬起嘴角。
“你手里的鸽子,叶勉给它取了个名字,叫零一。”萧允安耐心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