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盛想,以后多让他这么看我。
霍景盛道:“秦生河画风传统,看多了容易生腻。我如果把它从办公室撤下。你不会介意吧?”
提到这件事,乔宴心里“嘶”了一声。他哪敢介意,忙乖巧地对霍景盛笑,小声道:“当然,当然。我能做点什么呢?”
霍景盛迈开大长腿,在乔宴的注视里,矜持地走来走去。
他顷刻站在玫瑰丛,顷刻又站往色彩缤纷的康乃馨里。
半晌后,在乔宴超大画架的木椅上坐下。
那儿角度很好。
从乔宴的方向望去,霍景盛就像个帅得惨绝人寰的杂志封面。
乔宴的心跳快速地砰砰了两声。
又问道:“霍先生,那我能帮到你什么呢?”
霍景盛笑了一下:“帮我定制一幅画。”
乔宴愣住。
半秒钟后,眼睛微微睁大,小跑着停在霍景盛跟前:“是要我给你办公室后壁定制一幅画么!”
霍景盛道:“有难度么。”
乔宴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晕了。
美了一会儿,半推半就道:“不,不好吧…我半吊子。在画展交流的时候,还,还被骂过…”
霍景盛道:“我觉得好。秦生河的经纪人也总夸你有天赋,不是吗。”
乔宴想想也是。
他有些难掩的激动。
激动得甚至一时说不出话。
霍景盛以为乔宴自卑害怕。
平静道:“有钱拿。”
乔宴兴奋得满眼星光,话也能说利索了:“画,我画!”
此后一个礼拜的白天,乔宴都沉浸在暗香浮动的画室里。
画室很大,其中大画壁和大画架,都是独立的绘画区。
花圃的空隙里另有小画架部署。
花圃外还有小型的休息区。
休息区里,桌椅沙发,瑜伽垫瑜伽球,甚至连投影幕布都一样不少。
这些天,乔宴连午饭都在画室吃。直到快要吃饭,霍景盛来叫他回去。
要换做以前,乔宴天天把自己腌在画室,霍景盛是要忧心的。
但现在不同。
现在这座画室坐落在室外,室内天然氧吧,辅加空气内外循环系统,可供乔宴呼吸新鲜氧气。而天顶的玻璃会随着光照角度自动切换磨砂或透明,可供乔宴晒一晒上午的暖阳。
霍景盛会监控乔宴的手环参数,提醒他什么时候该起来浇浇花,松松土,什么时候又该练练瑜伽球。
什么时候喝水,什么时候休息。
乔宴由于画技有限,画风单一。
一幅画再是涂涂抹抹、试图创作出重工痕迹,也是枉然。
他本着创作质量跟创作时间成正比的、并不专业的原则,尽了最大努力。可惜对他来说,一个星期的时间已算顶格。
眼看着再厚涂就成立体画了,乔宴适时收手。
画作大成的下午,他叫李广劲带点朋友来,一起帮他看看好坏。
李广劲猛猛拍手:“好啊,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