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吀被顾涯重量重得难受,埋冤他:“你快起来呀。”
顾涯这才撑了身子,他不过挪了重量,右手仍旧抚着阿吀的脸,半拥抱中,亲着她额角,鼻尖,嘴角。
最后他视线扫过了她肩膀胸口处痕迹,有了笑意。
“你睡着,我去烧些热水来用。”顾涯声音都温柔了许多。
阿吀轻轻摇摇头,她气息还没平复:“我想去温泉。”
是以,过了片刻后,衣衫齐整的顾涯,横抱着懒得穿衣裳被大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阿吀,于雪花飘零里,去了顶处温泉地。
大雪不停,轻轻落至衫林松柏间。
晨时不见日,只浮云堆顶,光亮都跟着皑皑白雪发了沉。
可山景辽阔,一望无际的雪厚如棉,静谧而悠远。
顾涯莫名生了几分舍不得,便并没有用轻功,而是一步一步踩在雪中。
哪怕离了小院之后,他每走一步半个小腿都没入其中,沾了半身冷寒,他还是舍不得。
虽他不知这份舍不得是什么,但他想让这份难舍在他心头逗留得能更久更久一些。
阿吀整个人都在被子里,她是暖和又惬意着开了口:“我们明日就下山吧,我不想在山上过年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阿吀整个脑袋一下就从被子里窜出来,她声音还有些发哑:“你这一路,江湖定然有了你出山消息,恐怕马上就要不太平了,你还翻不翻案?再因此事死人怎么办?”
“要先成亲。”
“你再提成亲我就出门被马车撞死。”
顾涯眉头一下皱得厉害,胳膊一动,横抱就成了正着抱,他右手隔着被子,一巴掌就拍在了阿吀腰间。
他力气大,阿吀尾椎骨地方就生了疼。
“你不许再说这种话。”
语气相当严肃。
阿吀是刚把人吃干抹净,自己未曾察觉就更矫情了一点儿,跟扭麻花一样不住地哼唧:“我不结婚,我不结婚,我不结婚”
念得顾涯耳边发嗡,脑子发涨。
其实之前要离开锦城那段时日,顾涯已经给阿吀处理了籍帐文书一事,和他师父给他安排的一样,除了阿吀名姓年岁是真以外,其余全是编造。
如今阿吀籍帐还在他手里,只要他将阿吀与自己的籍帐文书迁成一户,报了官府记册了夫妻,少了成亲之礼倒也无妨。
反正阿吀貌似对籍帐一事全然不懂不知。
可去温泉一路任由阿吀怎么说了不要成亲,顾涯都没松口应了她。
说到后来,顾涯飞身到了温泉处,连着被子一起就将阿吀扔到温泉里头。
噗通一声溅了一片水花。
他一边冷眼瞧着阿吀爬起来站在温泉水里气急败坏扯被子,一边在泉边水汽氤氲的缭绕白雾里松了自己腰带盘扣,解了衣裳,只着素白里衣下了温泉水处。
阿吀力气小,扯不开被子,光着肩膀挪了身子就要去咬顾涯,结果被人握了肩膀,根本动不了。
“你根本就不喜欢我!我都说了我不想结婚你还逼着我结!你强盗啊!”
“我也说了不欲同房,可你还是逼迫勾引,按着你说法意思,你也不欢喜我是吗?”
阿吀不言语了,她发现顾涯这张嘴越来越厉害,既不能承认喜不喜欢的事儿,她就开始哭。
顾涯低头,伸手将被子扯开,他是武功好,右手一扬,整个被子就被扔到了温泉边磨平了的岩石处,手里只留了夹在被子里的抹胸。
阿吀哭哭啼啼埋冤。
“你别以为你能拿捏我,凶什么你。”
顾涯用那墨绿抹胸布,先给她洗了最该洗的地方,阿吀气得都没顾上害臊。
“你了不起,三年不见人脾气见涨。”
顾涯擦了她脖颈,又近了她身,伸手去给她洗胳膊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