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瑞灵红着脸推他,推不开,又被夸得格外舒服,干脆翻个身不看他。
“不是你说要让我自己立起来的?我又不是傻子!”
她从小就是这么个性子,虽然双标了些,也不爱吃亏,却也不会理所当然要求旁人为她付出,自己坐享其成。
“袁翁也曾跟我说过,相处之道是相互的,不可想当然。”赵瑞灵想起今日袁翁一直冲她笑,一次头都没摇,面上不自觉就露出几分得意。
“若我没本事,嫁进穆氏,也只会拖你后腿,我让你证明你不会给我带来麻烦,当然也得跟你证明我有本事做穆氏——唔!”
她话还没说完,就感觉脸颊被轻柔地捧了起来,接着温凉柔软的触感落在了她的唇上,止住了她所有的得意,让她瞪圆了眼。
这,这还在宫门外呢,这人怎么就突然亲上来了?!
穆长舟看着在自己面前瞪圆的杏眸,碾在娇嫩樱唇上的薄唇忍不住勾起,他一只手揽住赵瑞灵的腰肢,一只手抚着她后脖颈儿往自己怀里摁。
“灵娘,我今儿个才知道有句话实在说得好。”
赵瑞灵小脸儿通红,推着他的胸膛,却推不动,只累得自己心窝子扑通扑通像是快要跳出嗓子眼一般。
这让她说话都不敢用太大力气,“什,什么话?”
“王八碰上绿豆也是缘,在湖州府碰上你我就该知道,咱俩就该是一对!”穆长舟轻轻啄吻着娇羞盛开的小娘子,说不出的欢喜,透过唇齿间纠缠的气息化作呢喃。
正脸红心跳的赵瑞灵:“……”
第39章第39章不会是……郡主把醇国公……
穆长舟进了马车,阿桥就到马车外头去了。
其实为了娘子的清誉,她该在马车里守着。
但看到那些偷偷往这边瞧的人,阿桥很
清楚,就是马车里塞十几二十个伺候的,人家也能脑补一出野鸳鸯记。
虱子多了不愁,她才不想在里头碍眼。
果不其然,二人听到里面软乎乎的惊呼和哼唧声,听得脸色都有些发烫。
尤其赵安素。
作为武婢,她耳力不错,能听得出里面的两个呼吸声都……不太正经,屁股都恨不能挪到车辕下头去。
不过没等她俩更不自在,马车内就又响起醇国公的闷哼,接着就变成了正常对话,让两人狠狠松了口气。
俩人对视一眼,眼神中却更担忧,不会是……郡主把醇国公给咬了吧?
如果咬在手上还好说,要是嘴上,可瞒不住啊,圣都那些王公大臣们脑子里怕是春宫戏都能补出来。
好在赵瑞灵没那么蠢,她只是跟阿娘惩治阿耶一样,选了最省力的做法,拧着穆长舟的腰肉转了个圈而已。
她把王八和绿豆的画面抛到脑后,尽量严肃着一张嫣红的小脸瞪穆长舟。
“说正经的!”
“我刚才跟灵娘说的就是正经话。”穆长舟懒洋洋靠在马车上,依然目不转睛看着赵瑞灵,眼神里的火分毫不比他四肢百骸中流窜的少。
赵瑞灵总觉得这人眼神像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一样,虽她对这样的眼神并不算陌生,却比以前还要羞恼。
以前阿兄这样看她,第二天她定累得腰酸腿软,连出门吃饭都浑身无力,要是嫁给这人……
她深吸口气,再度将这画面压下去,用力往穆长舟靴子上踩了一脚。
“我瞧着你在圣人面前,好像跟在太后和其他人面前不一样?”
那他的选择是什么?
穆长舟挑眉,这小兔子越来越聪明了,他知道她想问什么。
“我从小在宫里长大,住在仪秋宫一侧的玉堂殿,白日则在太极殿受圣人教导,所以穆氏对太后和圣人一样忠诚。”
赵瑞灵若有所思,试探问道:“那你是更看好渭王,还是太子?”
“穆氏只忠于圣人。”穆长舟不会被感情冲昏了头脑,有些话现在他还不能交底。
而且他也不完全信任安南侯送过来的人,只模棱两可。
“将来,谁是圣人,穆氏自然就效忠谁,至于谁会成为新君,又怎轮得到臣子置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