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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谢言临对离婚协议书的反应如此大,如果知道会因为这张纸,被亲得脱水,沈嘉芜是万万不可能让它留在家中的。
沈嘉芜眼眶盈满眼泪,鼻尖因泪腺刺激染上桃色,粉润唇瓣覆上层剔透的津液,像极被舔舐过的玻璃糖。
深色床单洇湿小片颜色更深的痕迹,谢言临附在她耳畔,沉声问:“还想离婚吗?”
“……”
沈嘉芜攥着谢言临衣襟,在喘息中,寻找出声的空隙:“能不能听我把事情解释清楚,我真没想离婚。”
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
给她说的机会,谢言临却没停止。
磕磕绊绊地解释完来龙去脉,谢言临垂眼轻吻沈嘉芜泛红的眼尾,语气放轻变柔:“嗯,没有就好。”-
次日,沈嘉芜早早便离开了家,早上谢言临同她打招呼,她全当没听见。
沈嘉芜腿还酸痛着,磨红的腿根不经意合拢,她顿时联想到昨晚,耳根不自觉泛红。
家里没备套,虽说没做到最后,但和做到最后一步也没什么很大的区别了。
到工作室,刚放下包,沈嘉芜当即将陈诗芸拉近茶水隔间。
“我爸可害死我了。”沈嘉芜朝陈诗芸倒苦水,“离婚协议书还真被谢言临看见了。”
“你昨天没丢么?”
沈嘉芜后悔不已:“忘记了。”
“哇哦。”陈诗芸笑道,“反正又没打算真离婚,当调剂下感情的小情趣咯。”
沈嘉芜:“……”
陈诗芸继续道:“那谢言临看见之后呢?是不是很生气?然后红眼掐着你的腰……”
“停停停,打住。”沈嘉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哪有……”
“好,我闭嘴。”
陈诗芸好奇:“那你说,他看见离婚协议,你们接下来做了什么?总不能依然冷静自持,与你心平气和地沟通吧?太没意思了。”
虽说不如陈诗芸先前猜测的那般夸张,但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做。
沈嘉芜第一次见谢言临这么凶,好似真把离婚协议当真。
“也没什么,就是他有点凶。”
陈诗芸抬抬眉梢,“哪方面的?”
再说下去,话题可就彻底偏向十八禁内容。
沈嘉芜及时截止话题。
不知道沈秋山从哪里得知沈嘉芜工作室的位置,前来找她。
工作室所处位置的保安并不如家里的严谨,沈秋山轻易混进来。
其他人都在二楼开会讨论。
灵感转瞬即逝,沈嘉芜没有同去开会,在一楼画室认真起草绘画。
门没关,而她的位置正对着大门,察觉有人走进来,她抬眼,与沈秋山面面相觑。
“嘉嘉。”
“你怎么来了?”沈嘉芜皱眉。
“如果不是找人打听,还真不知道你居然开了工作室,确实是长大了啊。”
沈秋山说:“工作室前期投入需要很大一笔资金吧?言临有没有在背后帮助你?我想是有的吧。”
“……”
先前发朋友圈屏蔽沈秋山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。
沈嘉芜迟迟没有出声,沈秋山也不在意地继续道:“我之前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