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侧目看了眼沈嘉芜,提议:“等处理完这些事,就和言临回去?”
“没关系,我不着急,等你们解决完所有事也不迟,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可以尽管提。”
叶韶澜笑笑,“其实事情不难解决,不过嘉嘉太操心,是应该好好休息。”
聊到雨势渐小,叶韶澜正准备让佣人收拾空房间,以便谢言临住下,但谢言临还是拒绝。
“我明日再来,不过多打扰了。”
叶韶澜没有多留,目送谢言临离开。
门刚合上,她含着笑意的眼睛朝沈嘉芜看去,“看得出来言临很想你。”
“……”
沈嘉芜诧异,不明白叶韶澜为什么突然这么说。
见沈嘉芜惊讶的神色,叶韶澜就知道她没注意到,同她解释:“他的车在院子里停了一星期。”
沈嘉芜属实没想到,谢言临居然不只是今天来到这儿,不如他所说路过。
她下意识看向紧闭的房门,谢言临刚走,留下的独属于他的气息很快消失殆尽。
沈嘉芜手指微蜷,不知为何,心中涌出细微地不舍。
虽说叶韶澜不强求沈嘉芜帮忙,但她既然接受,担负起责任,必然不会没头没尾地结束。
接连熬了几个大夜,终于把需要的资料全部整理完,她收拾好行李,坐上谢言临派来接她返程的车。
他今天临时要出差,沈嘉芜到家时他还没回来,躺上床准备休息,她忽然听见门开的声响。
她没有动,不知为何第一反应装睡。
谢言临洗漱完,脚步声停在床沿。
这些天她独自一人享用一整张床,沈嘉芜在谢言临往她身边躺下时,感到些微的不习惯。
他手臂自然地搂住她的腰,似乎觉得她睡下,鼻尖抵在她后颈上,呼吸平缓。
良久,沈嘉芜装睡,装着装着不自觉真的即将睡着。
谢言临忽然出声,“什么时候到家的?”
她蹭乱而往上掀起一角的上衣,温热指腹抵上裸露在外的腰线,沈嘉芜骤然清醒,脊背不受控制地紧绷,忽地耳畔响起他的闷笑声。
身体总先一步替她做出反应,耳廓染上绯色,她眨了眨眼,心想不理会或许能逃过他的“魔爪”。
可意识到沈嘉芜根本没睡,谢言临不会轻易放过她,粗粝的,带着薄茧的指腹,顺着她脊骨往上。
停在脊骨正中间,沈嘉芜装不下去,却演到底,她假意被吵醒,嗓音携带些许怨气,“你怎么还没睡……”
特意等沈嘉芜出声似的,谢言临心满意足地将手抽离,垂眸轻吻她唇角,“晚安。”
“……”
被扰得睡意全无,就为他一句晚安。
沈嘉芜闭上眼睛,半分钟过后,她忍不住睁开眼,用手指戳了戳谢言临的结实的手臂。
从他依旧没能放松的手臂中判断,谢言临果然还没睡。
他掀开眼皮,黑沉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。
问题藏在心里好些天,实在憋不住,她问: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是不是在家里偷偷想我?”
谢言临沉默半晌,才缓声问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就…”沈嘉芜顿了顿,“好奇一下。”
他反问:“你呢?”
沈嘉芜说:“现在是我在问你,先回答我的问题,我再回答你的。”
等了许久没等到他回答,就在沈嘉芜觉得谢言临不会回答时,他极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沈嘉芜霎时接上“嗯?”
没想到他如此轻易便承认,倒让沈嘉芜有些措手不及,她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话中含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