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掌覆上后颈,谢言临拇指轻抚她耳后皮肤,正是沈嘉芜敏感的区域。
她感到痒,想躲开之际,谢言临出声夺走她注意力。
“我回答完,轮到你了。”
真是给自己挖坑。
沈嘉芜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,更别说分心想谢言临,可如实说难免伤人心,她一本正经地说:“有的。”
昏暗的夜灯光线,将沈嘉芜微颤的睫毛投下一片柔软阴影。
谢言临拆穿她:“你在说谎时,睫毛会不自在地颤抖。”
“……”
从小到大,只有谢言临注意再提出这个细节。
她编谎话向来不容易被旁人看穿,先前和陈诗芸玩游戏,哪怕被骗了许多次,依然会被她外表所迷惑,并附上一句她眼神太真诚,一点都看不出她在骗人。
没想到在谢言临这儿轻易被看出。
分明是谢言临指出,他却追着问题继续深入问:“一点都没有想?”
“……”
沈嘉芜没有欺瞒,“一点点肯定有的。”
“想我还是想猫。”
哪有可比性,沈嘉芜自然是想财财居多,尤其是打开手机相册,不经意看见财财的照片时,睹照片思猫。
沈嘉芜将此归结于谢言临没有在她相册留下什么照片。
她沉默着一直没有出声,谢言临清楚问题的答案。
而财财好似得知沈嘉芜心中所想,好端端睡在飘窗上,忽然出声喵喵叫了两声。
打破寂静。
说谎必然会被看出,沈嘉芜装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,回避这个话题,“睡吧,明天我还有画展要筹备。”
嘴上说着睡觉,沈嘉芜半分困意都没有,她脑海里不停地回想谢言临承认想她。
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化为泡泡,里头盛满雀跃的汁水,“啪”地被谢言临一番话戳破,溅出的泡泡水倾洒而下,在心口肆意横行。
微微灼热的感觉。
她唇边情不自禁漾起笑意。
唇角被微凉的指腹很轻地点了下,沈嘉芜倏然睁开眼,又意识到她现在在睡觉,不能睁眼。
她正准备闭上,谢言临低头,额头抵着她的,沉声问:“睡着了?”
沈嘉芜收敛笑意。
“知道我在想你,开心吗。”
沈嘉芜面对谢言临总藏不住事儿,在他的追问下,脱口而出的终究不是否认,“是有点。”
“我可是很伤心。”谢言临面无表情地说,“不止一点。”
他语气夸张,沈嘉芜不禁笑出声,“好啦,我以后肯定会记得想你的。”
谢言临犹嫌不足,不是下意识地想念,对他来说完全不够。
他微敛眼眸,“只是记得想我?”
这人太难哄,沈嘉芜想不到什么话能让他满意。
“那我从明天开始,每天都记得想你?”沈嘉芜又问,“够吗?”
得不到满意的答案,谢言临低头封住她的嘴唇,不让沈嘉芜再揣测说下去。
最开始些许不满表现在略显粗暴的吻中,沈嘉芜被亲得毫无喘息的机会,好不容易见他有所松动,她急忙咬了他一口,逃脱让她承受不住的吻。
干燥的掌心落在腿上时,沈嘉芜察觉到他的意思,下一步八成要把她抱到他腿上坐着……
上次被摁在他腿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