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见她生出兴趣,却又无动于衷,冷静地要她主动。
沈嘉芜不是爱记仇的人,但面对谢言临,总控制不住地记。
果不其然,刚坐上谢言临大腿,沈嘉芜立马抵住他肩膀,临到他吻落下之前,她言笑晏晏:“不行呢……”
没等沈嘉芜解释为什么不行,谢言临先一步知道,最近几天应该是沈嘉芜的生理期。
“……”
谢言临给沈嘉芜泡好红糖水,隔着布料在她腹部贴上暖宝宝。才转身前往浴室,耳旁响起淅淅沥沥的花洒水声,沈嘉芜毫无困意。
身旁床榻再度往下陷,沈嘉芜伸出捂得温热的掌心,握住谢言临冰冷手心。
谢言临抽回手,无奈地低头吻她眉心,“很晚了,睡觉。”
“你怎么又去洗澡了,洗的冷水澡?”
眼见谢言临眸色变沉,沈嘉芜瞬间领会,事端由她引起,她顿时噤声。
第39章
画展筹备比想象中久,沈嘉芜推迟一星期举行。
展览的画都由沈嘉芜精挑细选,毕竟是她首次举办画展,心里难免忐忑。
画展办得不大,准备的门票也不多,免费但有入展门槛,不过门槛不高,只需关注沈嘉芜微博再参与抽奖,没想到最后门票可以全部送出。
沈嘉芜私留门票给身边的朋友,其中也有谢言临。
门票上有展览布置完之后的拍摄图,其中有幅画吸引谢言临的目光。
“这幅画……”
沈嘉芜循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,原画是她高三时画的,笔触略显青涩,全然不如现在的绘画技艺精湛。
不过这幅画饱受好评,由于当时沈嘉芜和家里短暂地闹过矛盾,那时候经济上窘迫,沈嘉芜只能托人将原画卖出。
办画展不可避免地想到它,想找当年拍卖的买家,却怎么也寻不到踪迹。沈嘉芜只能尝试复刻,能画出,甚至画得更加完美,却复刻不了当年的心境。
沈嘉芜指腹不自禁地抚摸门票上的画,“你见过吗?”
谢言临嗯了声,说:“不过和我见到的那幅不太一样。”
没有继续话题,沈嘉芜没认领谢言临说的那幅画,过去的就让它过去,再去探讨,她心里只会愈发惋惜。
如约来到画展这天,沈嘉芜没有露面,戴着帽子口罩低调进入展馆。
本以为大家得到免费门票,极大概率会因为其他事情耽搁而没办法到场,已经做好当天没什么人的准备。
没成想,沈嘉芜提前十分钟到场,已经排起来不短的队伍。
沈嘉芜跟随人群派对一起入场,陈诗芸卡着开展时间准时到来,一眼便从人群中寻到沈嘉芜的身影。
她快步朝她走近,拍了下她的肩膀,沈嘉芜蓦地一惊,心颤了颤,她回头问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陈诗芸摊手:“我们多少年朋友了,你就是裹得严严实实,我也能从你的身形和走路姿势认出来。”
她半开玩笑地说:“你太低调了,如果是我开展,站在上面介绍的解说员早就换成我了。”
沈嘉芜做不到,她习惯低调行事。
“今天来的人挺多。”陈诗芸四处张望,“你老公呢?”
门票她有送给谢言临一张,她也提前朝他的助理打听,得知他这段时间经常要出差,为了晚上能到家,挤压他白天出差时间。
不知道谢言临最后有没有时间来看展,心里多少藏着些期待,能来最好,没空前往她也不会太惋惜。
陈诗芸暗自猜测:“是不是工作忙要晚点来……不提他了,你带我看看画,顺便介绍下。”
画展没有特意审核到场人员,也让一些充满恶意目的的人趁虚而入。
和陈诗芸逛到一半,正准备介绍画展挂在中央位置的画时,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。
沈嘉芜隐约听见有人说类似“他手里有刀”这样的言论,携刀进场问题很严重,她心里期盼旁人说错,视线不自觉找寻大家提到的男人。
男人全身黑衣,鸭舌帽压住眉眼,注意到沈嘉芜投来的目光,男人倏然微抬起头,阴鸷神色让她骤然警觉。
沈嘉芜挂在展览最中央的画作被毁,是她复刻的那张画,上面尽是小刀留下的划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