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他再作乱,扰乱秩序,伤害到场群众,沈嘉芜来不及生出心疼画的心思,当即冷静下来,让安保人员解决。
好在对方也没有伤人的意思,毁画仿佛是他唯一目的。
沈嘉芜望向他怨毒的眼睛,难以从他未掩在口罩下的眉眼辨认究竟是谁。
直到保安将他的口罩摘下,沈嘉芜霎时想起当年发生的事。
时间追溯到沈嘉芜的原画获奖,她想起来男人是谁,当时败给她的第二名,甚至是关系户。
他眼中明晃晃地露出得意,好似在表达她的画毁了,第一就还是他的。
无法理解他扭曲的心理,沈嘉芜也不敢让他在停留在展馆内,让保安押着他进警车。
陈诗芸脑海里一闪而过男人的面容,她对男人尚有印象:“他是不是当年那个关系户?”
沈嘉芜点头,“还好没出事。”
闹事的男人刚被押走,谢言临急匆匆到场,似乎也听说画展上出现的事,他神色有几分慌乱,见沈嘉芜安然无恙,紧皱的眉心舒展开。
他两步并作一步走,停在沈嘉芜面前,再仔细端详。
“我没事。”沈嘉芜看向被毁的画,“不过画没了。”
她庆幸毁的画不是她拍卖出去的那幅,大不了再复刻一幅便是。
“没事就好。”
谢言临眸色深沉,她身边接二连三出现危险人物,他断然不会再让沈嘉芜独自一人。
事情已经被沈嘉芜解决,谢言临避免引起躁动,先稳住人群,新安排一批保安重新让愿意留下来继续看画展的人过一遍安检。
小插曲解决,愿意继续观展的人少了三分之一,多是后来前往,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的人群。
陆续还有观众入场,沈嘉芜意外看见柏希桦。
“看见我很意外吗?”柏希桦冲坐在安检处的沈嘉芜笑了笑,说,“我走的正规渠道获取的门票,参与你微博抽奖,运气比较好,抽中了。”
谢言临就站在沈嘉芜身边,柏希桦好似毫无察觉,继续与她搭话。
“柏希桦?”
陈诗芸在附近观展,听见谈话声下意识看来。
若不是今天陈诗芸念出柏希桦的名字,沈嘉芜到现在乃至将来都无法想起来他的大名。
沈嘉芜邀请当初在画室的一些朋友前往。
画室在学校内,上学那会儿,她经常待在画室,而柏希桦,用陈诗芸的话来说,算在纠缠她?
他总是不顾她的意愿,来画室找她,画室朋友因此对柏希桦印象不浅。
听见熟悉的名字,当时在画室的两位朋友循声走近。
“居然真的是柏希桦。”
其中一位揶揄道: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们感情还是如此好,后来有没有在一起?”
画室朋友只知道她已经结婚,并不知情沈嘉芜结婚对象。
沈嘉芜忙说不是,不必回头看,都能敏锐察觉到男人陡然变低的气压。
两人没听清沈嘉芜的否认,继续回忆往事:“是啊,当年学校论坛还有不少嗑你俩CP的呢,很久远了,想起来还有些怀念……”
“连老班都被惊动,以为你俩谈恋爱,我记得还叫了家长?”
两人一唱一和,说得好像他们当初真的很熟,但其实沈嘉芜和他真不如外界人看起来的那般关系好。
如果真的关系好,怎么会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。
“你们误解了……”
二人疑惑地止了讨论,其中一位注意沈嘉芜身旁的男人,矜贵儒雅,神情略显不快。
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被发现,两人顿时明白说错话,干笑道: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陈诗芸正处于一旁看戏的状态,见俩人反应过来,才笑着走上前介绍沈嘉芜和谢言临的关系。
得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