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彭,今天我请我好朋友吃饭,你给我上最好的酒菜,还有,把你那珍藏的花酿酒也给我来两壶。”
“您能来吃饭,就是看得起小店,今日我请您喝我那二十年陈酿的花酿酒!”
“嘿,好你个老彭,听说你闺女都出嫁了,还藏着那么好的酒呢,赶紧给我拿上来。不过吃归吃,小爷是那赖账的人吗?还是你打量小爷没钱付不成。”
“哈哈,哪里哪里,这繁城谁不知道世子爷最是大方豪爽。”
“知道就好,赶紧好酒好菜端上来。”
“哎,是,是。您小心脚下。”
几人说着往楼上走去,声音渐小。
这祁景骞,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,谁的面子也不给,你说他是个纨绔子弟吧,他有时候却也清醒地很,这辉月楼掌柜是什么身份,自己能和他聊上两句都算给他面子了,犯不着佘这酒钱,欠他这半大不小的情。
楼下李珊等人目视祁景骞三人走上楼,知晓了他的身份,面面相觑倒,虽然心中不忿却也不敢造次,只是几个人神色都有些不太自然。
这时,李珊咳嗽一声,叫过店小二,吩咐道:
“也给我们三楼安排个雅间。”
“这,”小二听罢满脸为难,道:“几位大人,这三楼的雅间本就不多,都是安排给各位皇子和朝中大人们的,此刻,怕是都坐满了吧。您,这,只能给您安排在二楼。”
“你这小二,看不起人怎么滴,我们副统领好歹也是朝中三品的武官!”被祁景骞瞧不起也罢了,竟然还被个小二瞧不上,李珊的脸色也沉了下去,其中一人更怒喝道。
“这,”小二也是为难,并不是他不想安排,只是辉月楼的规矩,顶楼的雅间一般只安排给各位皇亲国戚和一品的大员、巨贾富商们,除了一些特殊的客人外,都是不对外招待的。
“算了。”李珊摆摆手道:“二楼就二楼吧,小二你带路。”繁城中权贵众多,他们初来此地,行事不宜太过张扬。
“哎,哎,好好,几位客官请随我来。”小二忙不迭应道,带着几人上了楼。
顶楼的雅间内
掌柜的将两人安顿好,亲自下去吩咐厨房上菜去了。
祁景骞端起茶壶,给张镰倒了杯茶,又给自己倒了杯。
“没想到这掌柜的还藏了二十年的陈酿,今日我不诈他一下估计都舍不得拿出来,哈哈,今天有口福了。张镰,我和你说,这辉月楼的水晶蹄子可是一绝,还有那八香酥鱼,你今天一定要好好尝尝。张镰,张镰?”祁景骞见张镰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,说话也不搭理,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,喊道:
“你怎么啦?”
“哦,没什么。”张镰答道:“景骞,刚才那些是洪川卫营的人?”
“对啊,”祁景骞抓了把干果放进嘴里嚼着,口齿不清地道:
“小小一个卫营副统领,还以为自己是多大的官呢,在繁城敢如此嚣张,哼,怕不是没挨过打!”
“你说,这洪川卫营的人,怎么会来繁城?”张镰问道。
“嗨,还能为什么,不就是为了参加那尉国公主的选亲呗。这好大一块肥肉,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啃一口。这个尉国的公主也真惨,要是嫁给了楼下那货,不得每天哭晕在床上不可。”祁景骞对这一脸傲气的李珊倒是颇为不屑。
“哎,对了,张镰,我可和你说啊,你输给谁都不要紧,可不能输给楼下这货啊,要是擂台上碰到了这家伙,你得给我使劲揍他,用全力揍他,非给他打成五颜六色不可。我看他还敢不识相地想做我爷爷!”祁景骞咬牙切齿地道。他大少爷横行繁城多年,还从没遇到过像今天这样不长眼的家伙。
“嗯。”张镰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,心底却是有些凝重,这些洪川卫营的人真的是来参加选亲的吗?如果不是,怎么那么凑巧就来了繁城?难道是薛正言和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?
二楼包间
沈玉誊一边给李珊倒酒,一边拍着马屁道:
“副统领武功高强,在我洪川所向披靡,此次参加选亲那尉国公主肯定手到擒来,到时候您怀抱美人,坐拥一州,定是好不威风啊。来,给副统领满上,我们敬您一杯。”
李珊端起酒,自得笑道:“繁城中卧虎藏龙,我也不一定就能取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