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斜倚在真皮沙发上,看似随意的姿态里藏着特有的挺拔——真丝裙子紧贴着紧实的腰腹,没有一丝赘肉松垮,裙摆下露出的小腿线条流畅如弓,脚踝绷着隐约的筋络。
颈部那枚鸽子蛋翡翠坠子随呼吸轻晃,冷光与腕间百达翡丽的金表带交相辉映,抬手时袖口滑落,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下,是常年锻练出的流畅肌肉线条。
“听说廷龙暑假从海外回来了,特意挑了块罗杰杜彼王者系列的表,全球限量,年轻人就爱这些稀罕玩意儿。”
刘卫民瞳孔微缩,后背抵住沙发,解开最上方的纽扣。“红英,不要把廷龙宠坏了”
“小礼物,卫民哥不要放在心上,对了,廷龙也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。”黄红英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“我在美国认识几个不错的姑娘,家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改日介绍给廷龙认识认识?”?
刘卫民的眼皮猛地跳了跳,自己儿子过往的斑斑劣迹,这些天回来后,看向李悦时炽热的眼神,此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他扯了扯领口,那里突然变得紧绷:“孩子的事,让他自己做主吧”?
“刘哥这话说的。”黄红英放下茶杯,鎏金茶托与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,“那几个姑娘,可都是常青藤毕业,和廷龙门当户对。”
她顿了顿,眼波流转,“总好过让他在国内随便找个不知根底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刘卫民的眼睛闪过一丝尴尬,岔开话题:“这小子在国内闯出多少祸事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送去海外,不过是眼不见为净。”
“算了,不说这个了,红英,你今天来有什么事,都是自家人,敞开点”
黄红英轻笑一声,欺身上前,香水味裹挟着温热气息扑面而来,“小妹这次是受人之托,中岭集团的武总“?
刘卫民后背抵住沙发,解开最上方的纽扣,落地窗外,滨河新区的沙盘泛着幽蓝的光,这个新区的资金缺口像个无底洞。
“工程已经收尾了,工程款迟迟没结清,工人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,您看能不能帮忙催催?”黄红英睫毛轻颤,透过袅袅茶雾注视着刘卫民紧绷的下颌线,涂着蔻丹的指甲在丝绒表盒上轻轻叩击,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。
刘卫民盯着她颈间晃动的翡翠项链,忽然想起她父亲黄正民拍他肩膀时掌心的温度。
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,沉吟片刻:“这个项目手续齐全,按流程下个月就能拨款,我让人盯着点。”
“小妹,这里谢谢刘哥了”黄红英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,放下茶杯时,鎏金茶托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,
“说起来,上个礼拜和他们武总几个闲聊,好像聚合财富最近资金周转有点紧”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连忙摆手,“哎呀,我也是道听途说,刘哥别当真。”
刘卫民的眼皮猛地跳了跳,端起茶杯的手顿在半空。
聚合财富和宁江政府乃至江南省都绑定得太深了,市里这些年好几个重点基建项目都是他们参与融资的,一旦出问题,后果不堪设想。
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黄红英,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,可对方只是一脸无辜地品茶。
“他们和政府合作多年,应该不会有大问题。”刘卫民呷了口茶,掩饰住眼底的警觉。
黄红英状似无意地拨了拨头发,语气随意地说:“也是,可能是我听错了。不过话说回来,聚合财富的苏成玉可真有本事,年纪轻轻就把公司做得这么大,难怪……”她故意没把话说完,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。
刘卫民没接话,指尖在茶杯边缘摩挲着。
他隐约听闻黄红英和苏成玉向来不对付,但此刻黄红英这番话,到底是真的随口一提,还是别有用心,他一时也拿不准。
“咚。。咚。。咚。。。。”?
秘书周岩推门的动作带着刻意的轻缓,皮鞋尖却在门槛处微微顿住,他与黄红英点头示意。
快步走到刘卫民身旁,俯身低语:“廷龙,正驱车前往李悦家,要不要阻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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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江东郊花园别墅区,笼罩在一片灰蒙之中。
一辆黄色兰博基尼缓缓驶入,轮胎碾过碎石路面,发出细碎的声响,像是某种野兽在磨牙。
一个年轻男子,带着棒球帽,帽檐压得很低,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,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,露出锁骨处的纹身——那是条缠绕着匕首的毒蛇,此刻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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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雕花铁门时,门轴发出干涩的“吱呀”声,刘廷龙盯着二楼半掩的窗帘喉结滚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