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,将她拽回车里,他望着她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游云樵嘴角溢出一抹冷笑:“怎么,口口的是我,你不满意?”
祁雨涯:“?”
好粗俗又好招笑的一句话,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个大脑空空的体育生没有一丝丝改变。
“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……”
祁雨涯甩开他的手,有些着急地推开车门,一个趔趄踏出车子,慌不择路就要跑。
那个噩梦终究成真了。
盘山公路上,瘸了的她,跑车里的银发魔男,他来找她索命了。
游云樵没有任由祁雨涯跑掉,他死死拽住她,脸贴着她的腰,低吼道:“祁雨涯,你不准走,这是你欠我的。”
他的眼泪落到了她的腰上。
祁雨涯激灵一下,直接应激使劲扒他的手。
她甚至开始殴打游云樵,然而游云樵皮糙肉厚最是抗造,死扒着不放手,硬是将她拖回了车里。
游云樵将祁雨涯拖进车里,他马上锁住车拔了车钥匙,祁雨涯满心疲惫地贴着车窗,见硬突破不管用,祁雨涯开始有气无力地怀柔,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:“哈哈,好久不见,你长高了不少。”
她这话倒没瞎说,祁雨涯教游云樵的时候,他还是一个高一学生,那个时候他的身材还比较单薄,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。
游云樵咧开嘴,刚才剧烈运动中他并没有机会仔细观察祁雨涯现在的模样,此刻他才用目光细致地描摹她的眉眼,他的手轻撩起她的发丝,轻声说:“涯姐,你都没有怎么变,就是头发变短了。”
还是那么的漂亮,温柔,还有招人喜欢。
他的神情变得晦涩:“不过你看上去过的很不错。”
祁雨涯干笑说:“哈哈,人总得向前看。”
天杀的,你怎么没变成O同。
似是猜中祁雨涯心中所想,游云樵有些得意地反问:“我的性取向没有变,涯姐很惊讶。”
祁雨涯沉默不语。
不是惊讶,是失望。
游云樵见她不回应,心中愈发冰凉,一时间眼神中也含了几分恨意,他碧绿的眼眸上下打量祁雨涯,说:“倒是涯姐身上发生的事,简直可以称之为医学奇迹。”
说到这,他的声音也愈发冰冷:“涯姐,你能向我解释一下,为什几年前还是一个O的你,突然间变成A了吗?”
祁雨涯能说什么呢?她能告诉游云樵本来abo这个设定就是一件生物学不存在的事情吗?
可以,但此人脑容量有限。
游云樵眼神向下,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:“当然,这次你骗不了我,我检查过了。”
祁雨涯:……
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得意的。
四年了,蚂蚁竞走了四年了,你终于发现我A扮O装的事情了。
祁雨涯叹了口气,神色有些复杂,当年那个乳臭未干的体育生也长大了啊,不只是胸肌变大,他从一个疯狗变成了狼犬。
不过不变的是咬住人就不放的粘牙个性。
她拍了拍游云樵的肩膀:“小游,你看,人教人教不会,事教人一次就会了,老师是在告诉你,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,懂吗?”
祁雨涯靠近他,伸手示意游云樵凑近,一副语气柔和而谆谆教诲的模样:
“哦对了,还有一件事从几年前我一直忘了跟你说,你过来……”
游云樵下意识凑近了她,祁雨涯的手指从游云樵的身侧灵活地顺走了车钥匙,她的声音冰冷: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惹人生厌。”
他闻言整个人僵住。
祁雨涯按下车钥匙打开车子,前方忽然传来轰鸣的警笛声,而且好像是冲着他们来的。
祁雨涯:“?!”
警官拿着黑色喇叭喊:“前方黑色车子和车上的人都不准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