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段时日,是否有什么异常?”
“听闻纪太夫人与太后娘娘从前是手帕交,是会骑马狩猎的将门女子,可不是普通后宅里养尊处优娇滴滴的大小姐。”
纪云瑟心头一震,不错,她早听祖母提起,与太后从前自幼习武,身子骨强健,从不轻易染病。
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,效猗说过,祖母染上那旧疾,与太后的身子突然每况愈下,似乎是同一时期。
那时,她才几个月大,刚刚被抱到祖母的院子里,父亲原本顾念祖母的身子,是打算将她送至叔伯家帮忙照看的,却因祖母坚持,才留在了自己家。
太后,和祖母?
纪云瑟突然想到,在太后刚去世时,自己曾经怀疑过她老人家从前突然患病是否有别的缘故,还曾问过夫子,听他说并无疑点才没有再追究。
如今想来,祖母似乎也有同样的问题。
太后还能说是因皇长子和长公主接连去世受了打击,而导致身体垮下来,但祖母呢?
她缓缓抬眸看向李妃,也不想再与她客气,道:
“娘娘若是知道什么,请直说。”
李妃眼底掠过一抹深意:
“你那时恐是刚刚出生而已,自是什么都不知道,那本宫便告诉你,那段时间还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永安四年秋,皇长子突然夭折,同年十月,太后开始缠绵病榻。”
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纪太夫人也大约是那年底,染上‘旧疾’的吧?”
纪云瑟浑身一颤,蹙眉看向她:
“娘娘究竟是何意?”
李妃略带深意地看向她:
“本宫言尽于此。”
“至于其他的,夫人大可回去问问你家世子。”